云二長老心生鄙夷,沉聲道:“事已至此,你我可還有后退的余地?我勸余兄拋卻旁的心思,集中精力打好這一仗才是正經。”
余中堂驟然變臉,瞪眼道:“這么說,云兄先前果是在誆我?集中精力!說的輕巧!此賊的手段,你又不是沒見過,他有神兵犀利,破防能力天下絕頂。又身具火符,還得了你們云家那幫運輸兵贈送的許多寶物,再有便是磁芯珠。與如此狠辣人物對戰,云兄以為‘集中精力’四字便夠了?”
云家二長老道:“余兄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我同為真元三轉,該當知曉,這個階層的戰斗,倘若不動用真元,便如砧板上的魚肉。”
余中堂陡然想起許易有不動用真元的承諾,面色頓時好了不少。
又聽云家二長老道:“他既不動用真元,我們選擇堂堂之陣,正面對戰,等若又將他神隱珠之助斬斷。除此外,他有奇符,我們便沒有嗎?他有磁芯珠,我云家也攢下十余枚。一句話,他有的,我們皆有,他沒有的,我們還有。云某可在此承諾,對戰之時,我云家奉送余兄一套元寶衣,有元寶衣加成,無需懼他神兵犀利。總而言之,只要你我精妙配合,戮力同心,此戰有勝無敗。”
余中堂沒想到云二長老想的如此充分,心頭的戰意,頓時被這一番話扇呼的奔騰起來。
他不是蠢人,自能分辨的出云二長老所言之語句句屬實,若有如此勝面,他還不敢一戰,那這輩子就不用與人對戰了。
又十數息后,計較已定,兩人再度轉回殿中。
余中堂直入中堂,盯著許易,朗聲道:“余某計較已定,便在這仙舞廣場上對戰。不過,在此之前,余某需得確認一件事,尊駕所言,同余某對戰之時不動用真元,此話可還算數?”
此話一出,滿場騷然。
蘇郡主悄聲道:“余家、云家真不愧是絕配,好一對不要臉的人。堂堂真元三轉正面交鋒,兩位老牌強者對戰新起之秀,竟真能舍得下臉皮,道出此語。”
鄭世子悄聲道:“你不見這兩位都被那一寸相思給逼瘋了,為了獲勝,他們什么事做不出來,有什么好大驚小怪。”
尤郡公亦道:“將開死戰,勝負關乎生死,誠乃立尸之地。只要能勝利,誰還管用什么詭計,更顧不得些許面皮。”
許易指著余中堂,說道:“還是那句話,某說出去的話,便如潑出去的水,如何還有回收的道理。余老大、余老二,你們二位大可放心,和你們交手,我定然不動用真元。此外,我也有一問,今次對戰,是限定了在這仙舞廣場進行,還是在這仙舞廣場開戰,可任意遨游。”
余中堂冷笑道:“當然是要封閉空間,否則,又何談于這仙舞廣場開戰?尊駕身形一晃,恐怕又入這玉浮山中,余某和云兄可沒時間陪你捉迷藏。”
余中堂暗罵許易奸詐,可他又豈會上當。
隨即,云二長老取出一方玲瓏塔,言道:“此方玲瓏塔,能封鎖空間,便以這玲瓏塔鎖禁的空間為戰斗界限。”
他方要催動玲瓏塔,便聽圣使冷哼一聲:“云二長老既要參戰,公平起見,又豈能由交戰一方封鎖空間,還是本使來吧。”
言罷,又取出那枚金色牛角,奮力鼓吹,一道道金色光墻自角中衍生而出,分列四方,霎時便構造出一個縱橫千余丈,高約百余丈的巨大箱體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