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等級的奇符,竟還是讓那青面人逃掉了,這是何等可怖的手段。
圣使沒心情去體味許易又展現了怎樣的逆天手段,他心頭已被狂暴的怒火占滿,指著白袍老者喝道:“你是何人?竟敢當著我面暴起殺人,莫非真當我圣庭鐵律乃是虛設?”
適才奇符迸發之際,他被此人一擊轟出老遠,圣使絲毫不領情,只覺受了天大屈辱。
白袍老者淡淡掃了圣使一眼,嗤笑道:“圣庭鐵律是不是虛設,旁人不清楚,難道你這圣使也不清楚嗎?何須來問我!既然圣使問了,我更要反問一句,難道這圣庭鐵律的宗旨,便是要堂堂圣使坐視我千年傳承的王族之家死盡死絕?坐視歸德路一路路尊家族傾塌覆滅?若是這樣的圣庭鐵律,我看也沒尊重的必要。”
白袍老者竟將如此狂悖的話語,當他圣使氣的滿面幾要爆開,指著白袍老者,顫聲道:“好好好,你敢如此與我說話,便是侵犯圣庭,忤逆圣主,大逆不道。想來你必是云家人了,此事我必定上報圣庭,倒要看看他云野王如何在圣主分辯。”
白衣老者冷笑道:“無需圣使上報,這里便有現成的圣主口諭,圣使及諸位尊領吧。”
說著,白袍老者掌中多出一枚影音珠,催開禁制,便有畫面氤氳而出。
卻見一位白面書生模樣的中年人出現在畫面中,他身著威嚴的官服,官服胸前竟繡著一輪明日,襟帶星月,竟是一位七階星官。
圣使眉心微微一顫,暗道壞了,這人正是他在御直殿的頂頭上司。
便聽這七階星官面帶威嚴的對圣使指明叫姓道:“劉有德,你辦的好差!速速回歸圣庭,立刻,馬上!”
圣使面色如土,叩首罷,恨恨瞪了白衣老者一眼,灰頭土臉的去了。
留下滿場眾人,面面相覷。
蘇郡主傳出心念道:“這是怎么一回事?這白袍老者是誰?好大的威勢,連圣使也絲毫不懼。影音珠中出現的那位七階星官,來頭好似極大,怎的連圣使也怕他。”
鄭世子傳出心念道:“若我猜的沒錯,這白衣老者應該是云家碩果僅存的云大長老。三年前,我便聽族中前輩說過,此人已突破進真元四轉,近年以來,都是在坐閉玄關,穩定境界。先前鬧出那許多亂子,此人都不曾現身,及至如今,云家諸位長老盡數身死,云家的核心力量,幾要被那一寸相思一掃而空,這位云大長老這才坐不住,趕上前來。至于這影音珠中的七階星官,很明顯是云家為抵消圣使帶來的負面效應,而做出的努力。”
尤郡公傳出心念道:“鄭世兄的意思是,云家為滅掉一寸相思,竟然說動了圣主?”
鄭世子傳出心念道:“你說呢?否則,圣庭又豈會在這個當口撤回圣使,自損威嚴,顯然云家已恨毒了一寸相思,云家家主不知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和努力,終于完成了這場運作,抵消了圣使存在給云家復仇帶來的不利影響。”
蘇郡主傳心念道:“縱使云家處心積慮想要滅掉一寸相思,恐怕也沒這么簡單。適才,這位真元四轉的云家大長老動用了一階滿級奇符,結果又怎樣?還不是讓一寸相思遁走,連云家那未來世子云中歌,一并被擄走。最重要一點,經過前兩場的屠殺,云家根本拿不出像樣的力量,來收拾一寸相思。”
鄭世子搖搖頭,傳出心念道:“三妹這話,卻有以偏概全之嫌,別忘了云家的真實身份,云家家主乃是真正的王爵,歸德路路尊,他們不僅擁有龐大的家族勢力,更擁有整個歸德路官府力量。試想,這歸德一路,上上下下有多少衙門,要想抽調陽尊強者,對云家來說,從來不是難事。”
便在鄭世子、蘇郡主、尤郡公等人熱火朝天傳遞心念之際,云家大長老突然沖場間眾人團團一抱拳,朗聲道:“鄙人云冥,忝為云家大長老,今日云家失禮之處,還望諸位尊客多多擔待。此外,為捉拿那該死的賊子,我云家已將以玉浮山為中心,方圓數千里之地,盡數封禁,待成功擒拿那狗賊,才會放開禁制。為此,免不了要請諸位尊客在此間再停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