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心頭一陣陣發冷,怔怔半晌,方道,“照你這么說,像我這般情況,就只能枯坐等死呢,什么內門仙君,于我而言,就是近在眼前,觸而不及嘍!”
白長老道,“你這種情況,依老子之見,既不能得之于內,自然只能求諸于外了。”
許易道,“還請前輩指路。”
白長老道,“你算是問對人了,你可知天元種子如何而得?此物乃是天生地長,當然也缺不了人力的小心維系。”
“你需要的火系天元種子,只要你尋覓到精純的火靈之地,按特定的秘法培育,再按照點元之法,種下天元種子,只需數目足夠,自能由量變而致質變。”
許易冷笑道,“您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子是再容易不過,敢問既有這么便宜的事,天下修士何必苦求八大仙門和圣庭,自己去尋覓那靈地,自己培育天元種子便是,您還是別藏著掖著了,到底有什么條件。”
白長老眼珠瞪得溜圓,“有意思,真有意思,哈哈,你小子這腦筋動起來,滿級風符也追不上。說白了吧,你小子目下的情況太特殊了,按東華仙門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助你點元。若不是掌教愛才,老風和老何,還有老子力撐,你這內門弟子的名號都得被剝奪。”
“畢竟一個遲遲不能點元的內門弟子,傳出去可就是天大的笑話。恰逢這次忘情海有事,你去那邊,一是尋覓機緣,二也正好為宗門效力,豈不兩全齊美。”
許易冷道,“想必二才是關鍵,或許還有第三條,那便是我這個禍害暫時離去,也能有助于仙門暫時平息非議。”
白長老哈哈大笑,“人吶,有時候還是傻點兒好,太聰明了,忒多煩惱。你小子說得不錯,但也不全對。”
“世上能凝結天元種子的寶地,的確被瓜分完畢,除非能找到未曾被人族涉及的***地,可普天之下,這種***地,也僅剩一二處,忘情海正是其中最大的一處。”
“你若想點元成功,恐怕機遇便在這忘情海中了。而掌教既然開口夸了人,自然不會毫無贈與。”
話至此處,白長老拋過一枚須彌戒,“內里有培育點元的靈陣材料,有點元的法門,最重要的一點,這是三百年前,掌教點元時,從掌教的師尊處得來的須彌戒,內里的物件放在當下,雖然不值什么,但這種傳承,這種榮譽,卻是罕見的,可以說,自今爾后,你王千秋的名號,便徹底掛在了掌教心中,也代表了掌教對你的期許,你小子可千萬別叫掌教失望啊。”
辛辛苦苦通過直選,結果一枚天元種子都沒落下,如此被打發了,許易當然心有不甘。
可掌教的那枚須彌戒入手,許易著實心中一顫。收下須彌戒,許易心中怨念消解不少,問道,“除了讓我去忘情海尋覓機緣外,還有何事,總不會和九龍鐘敲響有關吧。”
白長老輕哼一聲,“別明知故問了,以你的聰明,自然猜得到,不錯,確是鸞玉仙島那邊出了變故。”
許易的確猜到了,近期有大事的地方,正是鸞玉仙島,而鸞玉仙島正位于忘情海上。
當初,他領受的任務,臨時被替換,可以想見去往鸞玉仙島的必定是仙門中的大人物。
如今,九龍鐘敲響,必定與那大人物相關。
半盞茶后,許易從白長老處知悉了全部的情況。
原來,當初他之所以被替換掉,乃是因為鸞玉仙島方面的重量級人物親自發出了邀請。
而且也拿出了切切實實的利益,八大仙門乃至北境圣庭方面都派出了重量級人物到場。
哪知道這人去了,該得的好處沒得到,人卻失蹤了。
許易瞪圓了眼睛,“一名真丹大能和三名陽尊都失蹤了,他們會失蹤,這,這不是開玩笑?”
白長老道,“誰和你開玩笑,若非局勢詭異,你以為繪制個山海地理圖,需要用到點元仙君?”
許易道,“這么說我只是其中一路?”
白長老道,“正是,否則這天大的事,何必托付你這個才跨入內門的小家伙。你負責鸞玉仙島東南八千萬頃的海域地理圖繪制,此事事關重大,切不可小覷。”
許易皺眉道,“繪制海圖,有分水儀便行了,再一個,身為修士,自有強大神念,要這海域地理圖作甚,我實在想不明白。”
相處這些時日,白長老已略知許易的脾氣,這位若存疑惑不得開解,可不會乖乖奉命。
當下,白長老壓低聲道,“原本此事,是不能對外言道,你既然問起,老子不透露一二,以你的脾氣,當不會罷休,那老子就說上一說。”
“歸根尋底,還是和童神尊他們的失蹤有關,據各方分析,認定定是有詭異力量隱藏于暗處,借助山海之力,發動了禁陣,這才導致了連神尊都無法抗衡的悲劇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