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數日,東方拓整理其師遺物時,不見了金魂果,心念電轉,這才意識到師尊之死,未必有那么簡單,又聯想到那日,師尊是去了劉同洲府中,劉同洲來邀請之時,自己是在場的。
一連串的線索,串聯起來,東方拓將目標鎖定了劉同洲。
雖未必能確定,但他必須要討個說法,為報師恩,生死已然不顧。
這才有了今次的這場沖突和劇變。
此刻,劉同洲將臟水,全往不在場的陳府君身上潑,亦是受了許易蠱惑。
可他沒辦法不照做,因為這該死的家伙,簡直就是玩弄人心的魔頭。
這個檔口,似乎只有如此做,才是對他劉某人最好的局面。
畢竟,他已然承認了東方拓師尊之死,和他有關。
眾目睽睽,聞者極眾,且還有執法殿的掌殿長老和諸位執法長老在場。
這個時候,平素不放在眼中的門規律法,弄不好是要要人命的。
另一方面,他已然將陳府君牽扯進來,事已至此,已然無法反口。
可以想見,無論如何,陳府君都是恨極了他劉某人。
索性,便將臟水都潑向陳府君,只求著能稍稍減輕些罪名。
“陳府君現在何處?”
許易冷聲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府君的行蹤,豈是我能知曉的。說來說去,我也是受害者……”
順著許易的提示,劉同洲不僅將污水潑給了陳府君,竟還真正下功夫來洗白自己了。
“在功法樓,老夫領你去。”
曹長老喟嘆道。
“首座,怎可如此,陳府君何等身份,竊以為該從長計議。”
曹長老身旁的銀發長老傳心念道。
曹長老眉心一跳,傳心念道,“仙門如今大變,正是整頓綱常之時,他陳遼才出紫域,便做出如此人神共憤之事,若等閑視之,或視而不見,設我執法殿何用?”
當下,曹長老騰空向西,許易擒了劉同洲于后跟隨,后者急傳心念道,“王兄,我也是受害者,你總和我過不去,這又何必?”
許易傳心念道,“劉兄誤會了,叫劉兄不過是策萬全,劉兄以為不把陳府君釘死,即便是你逃得了一世,還能永世遁出東華仙門不成?”
“可是那是陳府君,出自紫域的紫府府君。”
劉同洲掙扎不已。
一方面他承認許易說得不錯,另一方面,他又畏懼紳陳府君的實力。
他只覺自己好似陷在一片泥淖中,越是掙扎,陷得便越深。
許易傳心念道,“那你以為王某前去尋陳府君,乃是活的不耐煩么?”
劉同洲驚恐地瞪著許易,難道傳言屬實,這人真的曾經干翻過某位真丹大能的金甲神?
原來,那日許易大戰夏神尊的金甲神,雖在鬧市,卻因為東華仙門掌教的插手,將真實戰況從傳播源頭上給污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