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鼎冷笑道。
衛開泰的臉色陡然沉了下來,冷冷盯著衛鼎,“原來家主一直在監視我,哈哈,平素家主說的真是好聽,東支西支乃是一家,到頭來,卻還是你們東支說了算,連我西支的行蹤都在監視之中,嘿嘿,好一個一家人。”
衛開泰腦筋不慢,衛鼎一提顧三,他就知道哪里漏了。
他最大的昏招,就是明明確定了秋娃的木植之靈的身份,卻還要通過衛俊找顧三來問詢顧三和秋娃交手的經過,以作二次確定。
他怎么也沒想到行將沖關渡劫的衛鼎,竟還對他嚴密地監視著。
衛鼎找準了顧三,自然能將目標鎖定在小女娃身上,他衛開泰關注一個小女娃,豈非是極大的破綻。
衛鼎雖不精研草木、寶藥,但衛家并非只有他衛鼎一人研習,衛鼎想要找到此道高手,當然不難。
他衛開泰能發現秋娃的真實身份,衛鼎招來的高手當然也能發現。
衛開泰知曉衛鼎的脾氣,這個關頭,求饒根本沒用。
不如借此機會,鬧上一場,反正衛家東支西支的矛盾由來已久,更是在東支出身的衛鼎破天荒地強奪了家主之位,西支內部早就議論重重。
衛開泰相信,只要自己鬧開,一定有人聲援,更何況,他豈會沒有后手。
豈料,他話音方落,一道霜劍,便朝他喉嚨割來,出手的正是衛鼎。
衛開泰驚得亡魂大冒,怎么也不敢相信衛鼎敢在眾目睽睽之下,驟下殺手,如此近的距離,他根本連反應都來不及做出。
眼見著衛鼎的劍氣,便要將他喉嚨割破,甚至他已感受到靈意逼人的霜氣撕破了脖頸處的皮膚。
下一瞬,那道霜劍崩碎了。
“是誰,到底是誰!”
衛鼎大吃一驚,脫口呼道。
衛開泰趁機遁出百余丈,忽地,一人自天際狂飆而來。
衛開泰見得來人,大喜過望,“上人救命,多謝上人救命!”
他卻以為當時的危急關頭,乃是此人出手相助。
“靈鰲上人!你來作甚?”
不待衛鼎發話,賀金鱗先沉下臉來喝問。
卻見飚來那人,在場中落定。
胯下竟騎著一頭飛豹,那飛豹足有犍牛大小,肋生丈許雙翅,雙目如血,分明是頭狠厲的妖獸。
跨乘在飛豹背上的靈螯上人,中年面目,氣質冷峻,只著一件鼻褲,卻是光著膀子,根本不接賀金鱗的茬兒,瞪著衛開泰道,“靈植娃娃在哪兒,靈植娃娃在哪兒?”
喝問聲未落,他的目光便在許易懷中的秋娃身上定格。
只因滿場,就這么一個娃娃。
嗖,一道白光如匹練一般,朝許易射來,靈螯上人竟二話不說,便下手來搶。
白光匹練才射出,七八道狂暴的靈氣攻擊,齊齊朝那道白光匹練襲來。
出手的正是衛鼎,賀金鱗,葛峰等一干人。
白光匹練,竟連續將七八道靈氣攻擊一并攪碎,才終于破碎。
只此一招,眾人看靈螯上人的眼神,全變了。
“衛開泰!”
衛鼎暴喝一聲,死死盯著衛開泰,恨不得將他平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