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掌教哈哈一笑,指著許易道,“以你的頭腦,何必信外界傳言。各大門派可不是鄉間土財主,喜歡挖地窖買金元寶。強者井噴的真正原因,還在于紫域的開放,開放紫域的原因,倒是和你聽的傳言差不多,是為了提升人族修士的修為,對抗綠妖。”
許易道,“還是先說苗祖,這人,我很感興趣。”
朱掌教邁步走進陽光中,用力的呼吸,似乎頗為貪戀空中淡淡的龍梔花香,“前面我說了,如今的修煉界,真丹前期,便如當初的紫府仙君,數目不多,但也不少,尤其是在八大仙門和圣族,以及那四家隱世的世家,真丹前期都只能算是得力干將。”
“修成真丹后期,才是全部的頂尖強者,最迫切的愿望。而幾乎全部的真丹后期,都是數十年前,各大門派和世家,最核心的人物,比如朱某。”
“似我這樣的,修成真丹后期,三分靠天分,七分卻靠宗門本身的竭盡全力用資源來堆。”
“反觀苗祖,他如今的真丹,絕非是靠活得久,堆年份堆出來的。其人的毅力,心智,乃至天賦才情,必是上上之選。”
“憑借一己之力,成就真丹后期,這樣人物,我不敢比擬。不妨做個類比,苗晴空,孔璋等輩,都是難得的強者,論修為,幾個階段,都可以算是和你差不多,但一到交手,勝負立判。”
“這種情況,就好像家狗和野狗,看著體型差不多,但一旦廝殺,后者能輕易碾碎前者。”
話至此處,朱掌教瞧見許易臉色微變,哈哈一笑,“做個類比罷了,你何必聽真。”
許易微笑道,“我哪里聽真,只是沒想到,掌教大人何以如此自貶,以家犬自喻,令晚輩不得不佩服掌教大人之心胸。”
“你這猴崽子!”
朱掌教伸手朝他頭上拍去,許易輕松避開。
“好了,掌教大人,我很好奇,在殿上,苗祖為何避而不戰,選擇退走,當時的場面,若是苗祖殺了我,局面很容易就翻過來。”
許易一直惦記著這個問題。
朱掌教道,“你是聰明人,我提示你一點,苗祖能活得比同輩人更久,靠得絕非是修為,而是謹慎,嚴格到極致的謹慎。何況,你已殺了孔璋,圣族那頭,他指望不上了,他所求的終極目的,也無法達成了。”
“對一個謹慎到嚴謹的人,是絕對不會因為憤怒,而對誰出手的,何況,你的本事,他見識過,你對他摸不透,他對你照樣摸不透。即便動用最強形態,靈芽離體,若殺不了你,代價也非小。謹慎的苗祖選擇退走,便水到渠成了。”
“只是,你不該殺孔璋,圣族如今勢大,孔璋一死,我東華仙門等若和圣族徹底撕破面皮,將來后患,必定源源不絕。”
許易搖搖頭,“我卻不認同掌教大人的觀點。當孔璋敢代表圣族,接收我東華仙門的三號通道之際,雙方已經撕破了臉。”?‘依我之見,東華之患,在內而不在外,滅掉孔璋,正好斷了諸如苗晴空之輩不切實際的幻想。只有東華門中的那些精致的利己主義者,放棄了幻想,才會抱團取暖。這些人若是合力,圣族除非想崩斷大牙,否則是絕不會貿然對我東華仙門下手的。’
“有道是,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我東華仙門中有的,圣族必然也有,那些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在對外動手時,必定會盤算好成本的,所以,掌教無需多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