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這么跟他說的,早就被他一巴掌給拍死送進了輪回,死人當然不算人,頂多算個鬼。
何一文忍不住翻著白眼,沖張炎比了個大拇指:“那你一定沒朋友,更沒有女朋友!”
張炎淡淡道:“如果我想要,我能變出來很多。”
何一文沒聽出來異樣,很自然的腦補了一番,把張炎說的“變”,理解為用錢砸。
那天從面館出來沒找到張炎,他又倒回去想問一下店老板張炎往哪個方向走的,結果正好撞到店老板和老板娘在欣賞金鈔票。
從那一刻開始,何一文就深刻的理解到,錢對張炎來說,真的只是個數字。
“臭顯擺!”
何一文暗自吐槽了一句,忍不住道:“知道你有錢,你土豪!吃幾碗面都用金子結賬,可朋友不是這么交的。你不能光砸錢,要交心!特別是交女朋友,你光砸錢,就不怕養出一頭白眼狼?”
張炎有些莫名其妙:“不怕啊。我變出來的都對我忠心耿耿,我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
何一文擺了擺手,道:“這天沒法兒聊了,你們有錢人的快樂,我無法想象!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車上人慢慢坐的差不多,也到了發車時間,校車離開九江校區,開向東安校區。
西川大學除了有限的幾個專業常年駐留東安校區,其他本科生只有大一、大二在東安校區學習,大三、大四還是要回歸九江本部。
有限的幾個里面,就包括法學院。
張炎大學畢業之后留校,貪圖方便,就在本部附近租了房子,沒成想,一次機緣巧合,一走就是幾萬年。
元初宇宙人人如龍,走的是無情之道,人情世故、世情練達乃至于情商,都是不存在的東西。
他們奉行的是拳頭大的有道理,適者生存,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叢林法則。
何一文說張炎沒朋友,也不算說錯。
看到身旁何一文被自己懟的不想說話,張炎一點兒也不愧疚,反而有點想笑。
他看得出,何一文就是個自來熟的話嘮,一會兒不說話還能忍一下,一路上不說話,那得把他給憋死。
果然,沒過幾分鐘,何一文又拉著張炎東拉西扯,把他知道的東安八卦,一五一十的說給張炎。
這一次,張炎沒再說什么,只是安靜的傾聽,任由何一文自由發揮。
每一個學校都免不了有幾個不解之謎、學園怪談,小胖子可能是不忿,加油添醋的把這幾個八卦說的異常恐怖,試圖鎮住張炎。
魔神張炎都不知道殺了多少個,區區怪談,他又怎么會放在心上?
張炎倒是眉毛都沒皺一下,可坐在附近的幾個女生卻被嚇得瑟瑟發抖,抱在一起對何一文怒目而視,偏偏他毫無察覺。
注意到這一點,張炎一時促狹心起,“好心”的對其中一個看起來是焦點的女生道:“同學,他叫何一文,是法學院大二的學生。”
焦點女生心領神會,瞪著何一文,咬牙切齒的道:“何一文是吧,我記住你了!”
“記住我什么?”
何一文沒搞清楚狀況,下意識的就看向張炎。
“這時候,你不是應該主動送上自己的微信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