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遮瞅著器靈破天好似生怕有人跟她搶似的抱起枷鎖立馬回去自己的靈臺正有些無語,聞言微微一愣。
有部分枷鎖在漣月的身體里?
下意識垂眼,他定睛望向漣月的魚尾。
可能由于枷鎖被侵蝕斷裂的原因,漣月魚尾上被洞穿的傷口已開始緩慢愈合。
一如器靈破天所說,秦遮看到有一截枷鎖遺留傷口深處。
但同時,他也注意到遺留的枷鎖隨著漣月的傷口愈合正在漸漸往外生長,赫然有要長出來的重新變成一根完整鐵鏈的趨勢。
秦遮剛發現異樣,漣月也是有了察覺。
她歲被鎖了數百年早已習慣尾部被枷鎖洞穿體內存在異物,但此刻剩下枷鎖正像活物一般生長,她怎么可能絲毫沒有知覺?
低頭看了眼馬猶如發芽的春筍般又要長出來的枷鎖,漣月心一橫,咬牙抬頭。
“貴客,勞煩尊駕動手,幫我將這禍根取出來。此事若成,漣月無以為報。”
“前輩你真要我動手?”
秦遮面色古怪。
枷鎖洞穿的位置,確切點說是在漣月腰腹以下的位置。
倘若漣月是完整的人身,其位置就是……咳!
不得不說,這位置有些尷尬。
漣月此時卻是已然不管那么多,見某人有遲疑,伸出一只玉手拉過他,道。
“動手。”
說著,她直接將秦遮的爪子摁到了腰腹上。
漣月如此“盛情難卻”,著實叫秦遮有些不知所措。
但既然人鐵了心要他動手,他自然不能含糊。
關鍵等枷鎖重新長出來,等下指不定會是怎么個情況。
事實上,也就在兩人說話間,枷鎖已從漣月魚尾上的傷口中長了一段出來。
沒多想,秦遮斷然伸手抓住從傷口中長出的枷鎖,用力往外一拽。
漣月瞅著某人抓住枷鎖,正想說請溫柔一點,何曾料到他的動作如此粗暴?
好死不死秦遮的力氣還大得離譜,一扯就把枷鎖整個扯了出來。
漣月當場悶哼一聲,整個人繃直在王座上,美目翻白險些疼得暈死過去。
枷鎖不只是遺留了一截在她體內,且與她的血肉相連著。
漣月非是成長在溫室里的嬌花,但畢竟是個女性。
此外她數百年前便已問鼎九階,早已不知多久沒有受傷,忘卻了痛楚是什么滋味。
突然給她來上這么一下,她如何承受得住?
眼見漣月渾身緊繃,曼妙的身線展現在自己眼前,秦遮絲毫沒意識到是自己太過粗暴,只當她是身體出了問題,慌忙攙扶住她。
“前輩,你沒事吧?”
漣月正疼得懷疑人生,聽得秦遮如此一問既是好氣又是好笑,欲語淚先流著擺手。
“不要說話,讓我緩緩。”
說罷,她干脆就躺在了某人懷里。
秦遮見狀傻眼。
他是看漣月不對才攙扶一把,哪想到后者會順勢鉆懷里來?
一臉懵逼著低頭看看將臉埋在自己胸口的漣月,秦遮各種手足無措。
剛想說點什么,一只纖細的玉手從他眉心探出搶過他手上的枷鎖,閃電般往回一縮。
“主人,你慢慢享受,我需要一段時間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