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煞與王武,對此不曾有體會。
他倆更不知道,與真我完成同步了的秦遮是什么狀況。
眼見強勢無比的枯木樹人以“講道理”的口吻詢問秦遮,談吐間甚至沒有半點質問的味道,兩者只覺不可思議。
單從枯木樹人透露的氣息中便能看出,其是無比陰邪險惡的存在。
明擺著秦遮觸怒了它,它竟不曾動怒?
遠方,枯木樹人見秦遮不曾有回應,完全由樹皮構成的臉龐上浮現一絲陰霾。
與此同時,一股無比恐怖的壓力悄然降臨。
怨煞與王武感受到這一個壓力,只覺得有些喘不上氣來。
前一刻還在不斷嘶吼進行歡慶的異人更是不濟,一個接著一個跌落地面,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面對沉重的壓力,呆立原地的秦遮終于有了動靜。
“滾!”
一個簡單粗暴的字眼,從他口中吐出。
在無比沉重的壓力下幾近無法喘息的怨煞與王武聽得秦遮開口,險些被驚掉下巴。
這小子,是愣頭青嗎?
眼前明明白白地擺著一個超乎想象的大恐怖,丫不開口就算了,竟然還叫人家滾?
正驚懼著,怨煞與王武忽然發現身上沉重的壓力消散一空。
???
兩者雙雙滿頭問號。
這……
咋回事?
秦遮一個“滾”子,還能讓枯木樹人慫了不成?
下意識抬眼,兩人錯愕地發現在秦遮身后的遠空中,不知何時浮現了一道無比偉岸的虛影。
虛影,是秦遮的模樣。
論氣勢,這一道虛影沒有因人王印顯露的人族大帝虛影來得氣勢磅礴,令人想要頂禮膜拜。
但僅將虛影看在眼里,怨煞與王武便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兩者體內的血脈,在沸騰。
怨煞驚得不行。
它的圣獸血脈,連它自己都辦不到輕易觸動。
即便秦遮有與它簽訂共生契約,兩人者也并非主從關系,沒理由能夠強制喚醒它體內的血脈。
怨煞驚駭至極。
一旁王武亦是一臉懵逼。
且不說他如今連個生靈都稱不上,尚還生靈時他也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人修,哪來什么血脈?
偏偏此刻,他就是感覺到自身血脈在沸騰。
正當兩者難以置信地注目著秦遮背后浮現的虛影,兩人驚駭地發現又有一道朦朧妖嬈的虛影呈環抱之勢浮現在秦遮的虛影背后,小腦袋枕在他肩頭。
見著這一幕,怨煞與王武徹底懵了。
說是虛影,但其實兩人再清楚不過,這是法相天地的呈現。
法相,至少是要抵達圣境才能擁有的東西。
秦遮不是圣人亦非大能,更不是大帝,呈現法相便已很離譜。
他這法相,TM還帶了一個小鳥依人的女人!
法相伴生!
聞所未聞!
更離譜的是,小鳥依人的女子虛影極為駭人!
怨煞與王武都是有見識的人。
初見時不曾有判斷,但細看過去,兩人頓時能夠斷定那是一只沉睡著的無上天魔,且是古老強大到超乎他倆認知的那種!
同樣是超乎認知,枯木樹人與其相比簡直就是弟弟!
不說別的。
僅其沉睡的法相呈現,怨煞與王武就能感受到封禁之地正在隱隱震顫。
這片天地,容不下她!
怨煞與王武注目著相伴呈現的兩道虛影,枯木樹人同樣仰頭矚目于兩道虛影,神色陰晴不定。
許久,枯木樹人緩緩收回視線,定睛看向屹立在原地的秦遮。
“我們,還會再見的。”
說罷,它轉身退回獻祭法陣中心撕裂的空間縫隙。
???
怨煞與王武雙雙瞪眼。
走了?
這……
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