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從今以后，你就用左手吧。”
氣氛一滯，急轉直下，林正綱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林凡說不出什么，那么他的右手就要廢了。
這種懲罰，不可謂不嚴重，幾乎所有的人，都是用右手來控制，操縱的，沒了右手，還怎么練劍，可以說，這幾乎是賭上了自己劍道的未來。
“你是瞎了眼嗎？”林凡吐字如冰。
臺下，眾人聽得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這是林凡嗎？他們記憶中的林凡，是那個沉默寡言，任由他們欺負卻不敢說話的小廢物。而上邊的人，竟然敢與林正綱叫板！
眾人的注意力在這一剎那全都放到了林正綱和林凡的身上，他們想要看看，林凡究竟會受到怎樣恐怖的懲罰。
觀劍臺上，林正綱沒有說話，這一刻，他周身的氣勢變得格外沉凝，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發出手。
轟！
如一柄利劍，林正綱的身軀刺穿空氣，發出恐怖的音爆之聲，百米之遙，片刻即過。他已經來到了林凡的身前，一身氣勢，毫無保留地向林凡壓去。
“你說什么！”那雙眼睛帶著鮮紅的血線，睜得大如牛眼。
這下，臺下的林家子弟也感覺到恐怖了，他們縮了縮脖子，幻想自己要是林凡，頓時一個哆嗦。
“見林家子弟衣衫破爛，身受重傷，不聞不問；家藏奸佞小人，以奴欺主，卻無所作為，林正綱，你說你是不是瞎！”林凡冷冷道，聲音語調，都沒有半分變化。
牛，太牛了。
臺下的眾人大多已經不敢看上面的場景，但聽到林凡的話，心頭都不由得一陣顫栗，沒有人敢在林正綱面前耍威風，但是臺上的林凡，做到了。
林正綱一掃比劍臺下的眾人，皆是低垂著頭，而之前比劍的更是早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越來越粗重。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由遠及近，傳了過來。
“三伯，可別聽林凡那風言風語。”林竹嘻嘻哈哈地走了出來。一推前邊的王進，也站到了比劍臺上。
此時的王進可以說是要多慘有多慘，面如金紙，手臂的血液更是將整個身子都染紅了大半，說是要魂歸西天，也不是沒有人信。
眾人都看向了林凡，在等待林凡作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此局，解釋，就輸了，就把主動權掌握在了別人的手里。林凡懂得這個道理。前世他很多時候占了弱勢，就是太怕別人誤會，總是在不斷地解釋，解釋。
所以……讓他們的看法見鬼去吧，我林凡，根本不屑。他只是一臉冷漠地看向林竹與前面的王進。
這時，那半死不活的王進仿佛突然活了，顫抖著手指向林凡，聲淚俱下，如泣如訴：“林少爺，我自問沒對不起你，讓你在草垛上休息，沒想到你忽然要動手戳死我，為什么，為什么啊！”
“林凡，看來你是賊喊捉賊啊。”林竹陰陽怪氣道。
林凡是這種人嗎？臺下的普通林家子弟下意識地覺著不像，但看今天他的表現，他們又不敢確定了。
“你有證據？”林凡嘴里吐出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