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傷,的確是我刺的。”林凡忽然道。
臺下一寂,有人傻眼,有人愣了一陣,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你在這臺上大展神威,不就是要撇開干系嗎?忽然承認又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活得不耐煩了?林凡的舉動讓人摸不著頭腦。
林竹見此,雖然驚訝于林凡自己承認,卻是立即開口道:“好啊,林凡你自己承認了,還不快束手就擒!”
自己承認的事情,可是沒辦法爭辯的,林竹剛剛丟了顏面,心想這回,非得好好找回來不可。
“束手就擒?憑什么。”林凡聲音已經恢復了淡漠,透著一絲狂笑過后的沙啞。
林竹覺得此人怕真的是瘋了,把王進刺成重傷,被現場指認,難道還能逃脫法度追責?
眾人斂聲屏息,大多都想一探究竟,看看林凡還有什么說法,就在氣氛快要達到一個頂點的時候,林重山從遠處走來。
“賢侄不必解釋,此人不過是一名下人罷了,性命卑賤,既然讓賢侄難堪,死不足惜。”說著,他一指王進:“他便交由賢侄處理,如何?”
“爹!”林竹憤怒了,為什么,明明是自己在針對林凡,就快要贏了,爹竟然出來幫他!
林重山沒解釋,只是將林竹按到了自己的身后,不讓他說話。
“哦?真的讓我隨意處置!”林凡道。
“那是自然。”林重山有所思慮,不想駁了林凡面子,再加上大長老的話,一時間倒給人一種護著林凡的感覺。
林凡沒說話,只是晃悠著,抖了抖手里灰褐色的劍狀武器。
剛才他砍進人堆的時候,就是用的這一把。
這些,自然是系統的手筆,在柴房,用那些木頭做出來的。刺王進的不過是一根小的,現在手里拿得,是大的,模樣也更好看精致些,威力,也自然可想而知。
“你,你要干什么。”王進哆哆嗦嗦道:“堂主,救,救我啊。”
他已經聽到林重山的話,此刻臺上唯一能為他主持公道的,似乎只剩下林正綱了。他受了傷,失了這么多血,早已經跑不快了,只能拼命地向林正綱那邊挪。
“下輩子,做人放聰明點。”林凡輕輕說了句。
唰。
長劍揮舞,利刃從胸腔沒入,穿心而過,帶起幾絲血花。
這回,不會再失手了。
王進本就近乎油盡燈枯,衰敗到極點,穿心之痛,竟然也沒過多掙扎,只是睜著眼睛,讓血液在臺上四處流淌,直到死去。
一片寂靜。
臺下,那略胖一些的王福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趕了過來,看到這副場景,身體猛地一個哆嗦,看向林凡的目光中帶著前所未有的畏懼,雙腿戰戰,生怕下一個要死的,就是自己!
“賢侄可以自便。”林重山道。
林凡捋了捋袖子,露出浮腫的左臂:“找個醫師給我看看,被這下人打的。對了,看病,可不要再待在柴房了。”
林凡從站上臺開始,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