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之在姑娘里明顯是個雷厲風行的主,拎起小包就走人。
回去的路上,林柏舟開車,林薇薇坐在副駕駛。
路燈昏黃,黑暗斑駁,林薇薇靠在車窗上,怔忪的看著外面發呆。
林柏舟專心致志的開車,突然自言自語似的開口。
“喜歡就去試試,你是我的小公主,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永遠支持你。”
“好好開你的車。”
薇薇姐卻不領情,冷冰冰的懟回去。
林柏舟笑笑,一點不以為意。
“極品男人沒那么容易碰到。哥認識很多男人,有帥而專情的,有聰明而浪漫的,有淵博而大氣的……都不如汪言。”
林薇薇突然很感興趣。
“哦?白粥你多少算個成熟男人來著,以你的眼光看,狗子是個什么樣的人?”
林柏舟寵溺的笑笑,表現得很樂于和妹妹談心。
“第一印象是禮貌而親切,不是很有距離感,跟以前接觸過的礦二代一點都不像。”
“你以前接觸過礦二代?”
“當然啊,礦二代很多的好吧?又不是只有礦省才有。”
“行吧,你繼續。”
“第二印象是有錢任性,買車是我給出的主意嘛,不過真的拿下那輛帕拉梅限量,仍舊嚇我一跳。”
“那車具體怎么樣?”
林薇薇又打岔。
兄妹兩人的閑聊總是這樣,放松,所以就會漫無邊際的發散。
“性能相當于200多萬的超跑,舒適度相當于200多萬的bba,外形在不懂車的人眼里,相當于100萬的基礎款帕拉梅。”
“只能說,性價比確實不高,但是意外的適合汪言。”
林薇薇抿嘴輕笑:“只買貴而好看的,死顏狗,總說我!”
林柏舟跟著笑,意味卻不相同。
“再接觸汪言,之后的印象就越來越復雜,現在所有的感覺,如果非要歸結為一個詞,那我能夠想到的最恰當的形容,就是神秘。”
林柏舟努力的組織著語言,林薇薇安靜傾聽。
“我打一個不太恰當的比方——”
“大大小小的富二代,哥接觸過不下幾百個,有低調到三餐素食饅頭白粥的,有高調到夜夜揮金灑錢的,有追求學術追求藝術的,有混吃等死呆在政府部門的。”
“富二代剝離掉富的屬性,仍舊只是普通人,千奇百怪,性格各異。”
“但是不管是什么樣的性格,反正總得有個固定風格。”
“低調的人不會莫名其妙的炫富,高調的享樂主義者不會突然潛心讀書……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嗯。”
林薇薇點點頭。
林柏舟談得起興,越想越深。
“而汪言的神秘之處就在于,你沒法給他下一個斷言,直白明確的說:他的性格是這樣的,他的追求是這個,他的行事風格如何如何……”
“奇怪不?”
“奇怪。”林薇薇表示認同。
“對!特別奇怪!”
“正常情況下,身家十幾億幾十億的富豪絕對不會好勇斗狠,你別看陳宇航暴躁得可以,那是有病,特例,正常二代沒有那么辦事的。”
“穿上鞋以后,誰會和光腳的硬碰?”
“擁有以后就會害怕失去,富貴以后顧慮就會變多,人之常情。”
“汪言收拾朱季軻時,那種行事風格就像是……嗯,像是靠狠辣上位的亡命徒,香江匪王,或者是米粒堅黑手黨。”
“所以那些貨都判斷汪言家里是開黑礦的,我認同。”
“但是背景確定以后,汪言身上的種種特質又顯得特別違和。”
“教養、氣質、儀態、談吐……諸般種種,哪里像暴發戶?哪里像沾過血的亡命徒?”
“再看花錢,消費觀念跟任何一個圈子都不相同,老錢注重細節和品質,新錢注重外在和舒適,二代沖動愛裝好為面子花錢……總歸都是有跡可循。”
“汪言呢?”
“我根本想不通他到底喜歡什么!”
林薇薇悠悠接口:“喜歡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