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老娘深恨自己回來時的動靜有些大了。兩人同時回頭一看,頓時反應過來,手就跟觸電了般縮了回去。
下一瞬,何瑾不由感覺有些悵然若失:握住的時候還沒啥感覺,可分開后才覺得......沈秀兒的小手兒,真是滑嫩啊。
而沈秀兒這里當然又羞又惱,可偏偏巨大的驚喜充斥著情緒,令她都無法冷靜思考,只好紅著臉交代了一聲:“何官人,事關重大,小女子要先實地考察一番。改日再來,必會給官人一個交代!”
這話說完,她忽然看到崔氏的目光,更加驚奇興奮了:提什么交代啊......這又不是私定終身!
可再想說些,又怕越解釋越誤會。羞喜不已的她當即轉身拉著月兒,一溜煙兒地就跑了出去。
臨出門兒時,卻還是忍不住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何官人,小女子很快就會回來的!”
這一下,何瑾不由嘿嘿傻笑起來。
可笑容還未綻放,就是一個笤帚疙瘩照著后腦勺兒砸來:“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去回個話!”
我回什么話啊?......
何瑾一臉懵,老娘卻怒其不爭,揚手舉起了笤帚威脅。
迫于老娘的雌威,他只能走到院門口兒,憋半天才來了一句:“哦,那你走好,歡迎下次再來哈。”
老娘這個氣啊,直接上手兒擰起了何瑾腰間的軟肉兒:“你這榆木疙瘩,真不知剛才怎么握住人家小手兒的,簡直氣死老娘了!”
何瑾當然知老娘誤會了,可他又能怎么解釋?
而且,剛才想著發財大計的時候,他真的沒怎么在意。可現在望著沈秀兒那窈窕靈秀的背影,忽然就覺得心里開始騷動了起來,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沖動:自己要是將沈秀兒娶回家來,貌似也不錯啊......
首先,這妞兒盤兒靚條兒順,身材相貌都是一流。
而且通過幾次的交流,也看出沈秀兒聰慧宛然。加之明朝男尊女卑,縱然是白富美,嫁做人婦后也不會張狂霸道,只會三從四德。
最最重要的是,兩人有著相同的三觀:都一心想著掙錢啊!
這三觀相同一項,在自由戀愛的前世,都難以契合達到。而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明代,能娶到如此合心中意的媳婦兒,更是跟買彩票兒中了大獎差不多。
于是回過頭后,何瑾忽然又露出了一副癡呆的模樣,撓撓頭對著老娘說道:“娘,我好像想要戀愛了......”
老娘愕然了一瞬,隨后才放開了擰何瑾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的欣慰言道:“嗯,養了十四年的豬,終于知道拱白菜了......雖然,有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但癩蛤蟆也要有理想嘛。”
可就在母子二人回屋,邊吃飯邊談著如何把沈秀兒搞到手的時候。忽然間,院門兒就被人直接推開了。
母子二人回頭一看,不由喜出望外:咦,剛說要追求,這就主動送上門兒了?
來人當然還是沈秀兒和小月兒,但很快,何瑾的臉色就凝重起來了。
因為此時的沈秀兒一臉激憤,卻語氣沉肅說道:“何官人,我們的煤炭生意合作,可能要延緩一段時日了。”
“為何?”
“適才回到沈家,管家福伯告知,衙門的胡捕頭醉醺醺地來過了。他仗勢打爛了沈家一些物什不說,還威脅沈家要將火炕生意的三成收益給他!否則,他便讓火炕的生意在磁州做不下去!”
“胡不歸,快班的捕頭?”何瑾不由蹙眉,開口道:“福伯難道沒跟他講,這火炕生意是我在罩著的嗎?”
“當然講了。”沈秀兒面色更是凝肅,氣憤道:“可他卻說......你不過一個走了狗屎運的典吏,他這次來尋沈家,就是要打狗給主人看!”
“哦?......”何瑾聞言不由一挑眉,非但不怒,反而嘿嘿冷笑了起來:“這是擺明了,不給我面子呀......正愁不知該拿誰開刀立威呢,他倒好,還主動送上門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