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何瑾后,這女人當即打了個招呼:“何令史來了啊,那奴家多燒兩個菜,正好下雪天冷,您與陳師爺喝上兩杯暖身。”
“有勞了。”何瑾回復,不由順勢打量了一番這女人。
只見這女人四十多歲,可身材纖細不怎么顯老,五官也算漂亮。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胸前一對兒兇器,仍舊傲然豐滿,很是勾男人的眼珠兒。
毫無疑問,這女人就是陳銘雇來的廚娘了。記得,當初這個提議,還是自己給出的呢.....唉,陳老爺子,你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到屋里后沒呆多久,就聽到了陳老爺子的聲音:“麗娘啊,今日老夫多買了些羊雜碎。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你帶回去煮碗羊湯,這羊湯冬天最暖人了......”
何瑾在門口兒一瞧,見陳銘連正屋都沒進,美滋滋地就先跑到了廚房。把油紙包遞給麗娘的時候,還老不羞地趁機摸了摸人家的手兒。
這一下,何瑾一下坐實了心中的想法兒:這男人啊......呵,無論多大歲數兒,都是大豬蹄子!
麗娘面紅耳赤地輕推開了陳銘,趕緊又眼色示意。
陳銘這才看到了何瑾,不由老臉一紅,可隨后就惡人先告狀道:“老夫說怎么在衙門里尋不到你,原來不聲不響地跑這里來了,是準備來給老夫劈柴了么?”
“劈柴?”何瑾一下就有些愣了,可扭頭看到院子一堆未劈的柴火,他就明白過來了:不錯,雇了一個半老美廚娘,陳銘當然舍不得讓人家劈柴。
門童價錢便宜可力氣小,陳銘又劈不動......這大冬天燒起了火炕,他愁得不正是劈柴一事么?
這可真是......想啥來啥呀!
正愁不知如何打開話題呢,你主動就送上來了。
“師爺不必想著劈柴了,我今日可帶來了一點好東西。”說著,何瑾便將已然點好的炭盆,放在了陳銘眼前。
陳銘起先也沒在意,以為何瑾就是送來了些木炭。
可就在拎起火炕上的銅壺,準備泡上一杯熱茶的時候,便皺起眉頭瞟了一眼:“咦,這好像不是木炭啊,這是......煤!”
是,是煤!
“何瑾,你個挨千刀的!衙門上下都說你心黑手狠,老夫還不相信。可不料,你剛踩著老夫夠上了大老爺,就來燒煤殺人、過河拆橋啊!”
陳銘頓時給氣得差點嘔血:這真太缺德了啊,老夫又沒擋你的路,至于這樣嗎?自己一把老骨頭,剛看到點好日子的光芒,你就來動手了哇。
“行了行了,多大歲數兒了,哭嚎個啥?”何瑾真是一下哭笑不得,道:“真想弄死你這老色胚,帶你上幾回妓院,讓你舒服死不就完了?也不想想,我還在屋里坐著呢,難道就不怕跟你一塊兒走了?”
陳銘這才反應過來,不由仔細看了一眼那炭盆里的煤。聽何瑾又解釋了一遍這是無煙煤后,他還是半信半疑:“這煤,真的無毒?”
何瑾一臉無奈,又說道:“陳師爺,我今年才十四歲,你說我有那么想不開嗎?”
可這下陳銘面色嚴肅,不由瞇起了眼:“這等煤,必然十分昂貴吧?”
“不貴,不貴。”何瑾笑道:“不過幾個大錢一斤,而且這煤熱量充足、持久長效,燒大半天都是可以的。”
此言一出,陳銘突然便激動起來:“好小子!雖不知你從何處尋來了這等神奇之物,可這好東西,正能解了大老爺的燃眉之急啊!”
“哦?......”何瑾一聽這話,簡直心花怒放:我來你這里,就是為了這個呀!真是瞌睡了送枕頭,想啥來啥!
于是,激動不已的何瑾,當即口不擇言道:“大老爺到底有何不高興的事兒,趕緊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