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公正公平,權責明晰,大家全靠本事兒吃飯,憑啥要反對?
何瑾可不管這些書辦們想什么,他的中心思想其實就一條:“你想有高薪收入嗎?想讓百姓真心敬重嗎?想土鱉逆襲、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嗎?那就努力工作,為衙門和百姓們好好破案吧!”
“在刑房這里,我不跟你談關系、談門路、更不會談什么理想!只要你有能力干得好,咱就拿錢來說話!”
這話一落,刑房內頓時陷入一陣詭異的寂靜。
而何瑾卻微微一笑,看了看天色道:“行了,我知道今天的改革內容,消化量有些大。不過沒關系,我這就要出去了,你們慢慢消化不遲。”
人剛走到門口,便聽到里面傳來一陣激動的歡呼聲,經久不止。
何瑾不由略一駐足,嘴角莞爾:嗯,這番改革,雖說不見得就此成功,但至少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
但凡有些自強之心的人,誰愿意彎下脊梁乞求別人的施舍?而他做出的這些改革,就是給了這些人一個平臺。
加之他的能力,也足以勝任這一方小天地,自然想要事情變得簡單輕松、同時還有效率一些。
也只有這樣,才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撈財貪錢,讓自己的穿越生活變得更加美好嘛。
就比如此時,陪同姚璟去沈家煤鋪參加開業典禮,看望一下那個已被自己迷得,五魂三道的白富美,便是人生一件樂事嘛。
悠悠來到了簽押房,隨即看到兩個親隨,正在為姚璟更衣。
此時姚璟穿著白襪黑履站在銅鏡前,親隨恭敬鄭重地為他套上了赤羅青緣的上衣、下裳,然后整理衣領,露出齊刷刷一道中單白領。
隨后圍上銀钑花腰帶,帶上掛著赤羅無緣的蔽膝。銀钑花帶之后,佩綬系而掩之,最后垂下兩條表里俱素的大帶......
“師父,不過要去參加開業慶典,為何還除下了公服換上了朝服?”
公服,就是姚璟平日升堂辦事兒所穿的衣服。而朝服便繁瑣多了,就比如現在,需要兩個親隨侍奉著才能穿戴起來。
相應的,朝服的隆重程度,也要比公服高出了許多。
姚璟不由微微一笑,道:“本官也拿著沈家煤業一成半的干股,既然是去捧場,自然要給足了面子。如此一來,也省得那些衙門里的牛鬼蛇神,看到沈家生意興旺,升起了什么不軌之心。”
何瑾聞言,不由內心暗贊:嗯,經過自己潛移默化的影響,自己這位師父可是越來越開竅兒了。
穿戴完畢后,姚璟又正了正頭上的三梁冠,才滿意地言道:“走吧。”
出了簽押房,便有三班衙役排成兩排列隊,每隔幾步站定一個,手持水火棍警戒。姚璟大步邁出,厚重的禮樂便開始奏響,一直到了他上了轎,沿路隨行。
六名皂隸打著‘肅靜’、‘回避’、‘欽命’牌,前后共三對兒走在前面開道。緊接著還有四名皂隸,打著大老爺的銜牌出來,上書‘甲辰舉人’、‘乙巳進士’、‘磁州正堂’等花頭,以彰顯大老爺的資歷。
他身后,還有同樣穿朝服的同知、判官、吏目,以及州學教諭、訓導等官。再往后,才是一票青衫吏員,何瑾也在其列。只不過,前面都是有轎子坐的,而他卻只能靠十一路公交車。
看著這威風凜凜的場面,何瑾不禁好生羨慕:奶奶的,這才是主角好不好,我這不起眼的青衫小吏,連主要配角都算不上吧?......
這么一想,他忽然覺得,好像該是時候向貪官兒的路途邁進了。只在這磁州城里作威作福,又能撈上幾個大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