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姚璟看起來有些動搖,但還是沒下決心。
而何瑾這會兒便拿著四張供狀過來,分別放在四人面前后,才對姚璟言道:“師父,弟子已寫好了供詞,先讓他們簽字畫押。就算隨后他們辦不成,照樣能砍了他們的腦袋,抄了他們的家!”
四人一聽這話,眼神兒不由齊刷刷地望向了何瑾,心里都在暗罵:狗小子,你好狠毒的手段!
可跟之前那三位一樣,他們只敢在心里暗罵,到了嘴邊的話就變成了:“何司刑真是仁義為先,算無遺策!......大老爺,何司刑說得對,先讓我們試試,不行再砍我們的腦袋、抄我們的家不遲......”
尼瑪,我們怎么這么賤啊,連砍頭抄家的事兒,也求著上趕著?
可不這樣,又能怎樣呢?
甚至,四人還都不待姚璟開口,便主動簽了字、畫了押,生怕姚璟反悔一樣。
只不過,當最后一位糧商簽好字后,忍不住仔細看了一眼,頓時疑惑道:“不對啊,何司刑,這上面的日期不對啊......”
另外三人聞言,不由也趕緊看了上面的供詞。發現何瑾寫他們賄賂收買衙門官吏,倒買倒賣官糧的事兒,是到姚璟上任前為止的。
也就是說,他們的罪早就認了定了。只不過這件破事兒,跟姚璟一點干系都沒有了。
這,這擺明是姚璟也不想攪合進來,便弄了一個半真半假的供詞。既捏著他們的脖子,又給他們留了一絲生路......
“怎么,日期錯了?”何瑾聞言,便冷冷地來了一句,道:“那就拿過來,讓我改過來如何?”
四大糧商聞言,登時齊齊一捂手里的供狀,異口同聲說道:“沒錯,哪里錯了?是,是我們看錯了!......”
可宋端方卻不依啊......姚璟沒上任的時候,他們就已在任上了。姚璟要是逃了,背鍋的可就是他了。
想到這里,他當即就想從四人手里搶供狀,叫嚷著:“不行,你們這是胡亂認罪!”
“我們哪里胡亂認罪了?......”
四大糧商雖然受了傷,卻如堅定的士卒一樣,狠命地保護著手里的供狀:“我們就是犯下了罪,你不想讓我們承認都不行!”
這話一出口,四人就又想哭了:尼瑪,我們真是賤人啊......砍頭抄家要上趕著,連認罪也要上趕著!
可還是那句話,不這樣又能怎樣呢?
順著姚璟何瑾的意思認了罪,那隨后將功補過,還有一線生機。要是讓宋端方這王八蛋搶了供狀,一點活路兒都可能要沒了!
可宋端方只挨了一驚堂木,四大糧商卻挨了二十大板,明顯不是對手。但就在這個時候,張文華、吳為還有孔方雄卻對視了一眼,忽然也加入了戰團。
“好,你們摁住這家伙,讓本官......哎哎,你們松開,你們抓我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