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瑾目光又一轉,看到沈秀兒期期艾艾、心亂如麻的模樣,才不由恍然大悟:這小妮子,原來是在逼婚啊,怕自己考了秀才后,不要她這個商賈之女嗎?
怎么可能嘛,好不容易穿越到了明代,自然要入鄉隨俗,體驗一番一夫一妻多妾制的腐朽和墮落啊!
于是,他當即邪魅地一笑,一下將沈秀兒迫在了墻壁,用霸道總裁的低沉聲線道:“秀兒你放心,縱然我知道自己魅力無邊,卻是絕對不會辜負你的。”
“無論以后我會有多少個女人,你絕對會是正妻——這是一位鋼鐵直男,交付予你的承諾和浪漫!”
這話一出,沈秀兒頓時睜大了眼睛,一副驚愕跟見了鬼似的表情。
可何瑾卻已騷情泛濫,還以為沈秀兒太激動而不知如何表達,又忍不住道:“女人,在我吻你之前,你應該閉上眼睛......”
說完,他撅著嘴就湊了上去。
可不料,隨后何瑾非但沒看到沈秀兒羞澀地閉上眼睛,反而見她驀然羞憤不已,素手狠狠地掐在了他腰間軟肉兒上:“鼓山煤礦都要被人給搶了,你卻在這里耍浪賣賤!......還,還你已經知道了!你知道了個屁啊!”
何瑾被掐得齜牙咧嘴,聽到沈秀兒的話后,也不由面色遽然一變。
可也就是一瞬后,他便抓住了沈秀兒的手,委屈地說道:“不就是城外的一群潑皮無賴們,得了清流王的授意,來搶我們煤炭、水泥和滏陽運河的事兒嘛......這事兒,我真的已經知道了啊!”
“清,清流王府?......”沈秀兒卻神色大變,開口道:“他,他們果然是王府的人?怪不得那般肆無忌憚.......那我,我們該如何是好?”
畢竟只是一介州城的商賈之女,雖說這段時日,跟著何瑾成長了不少,但王權社會的尊卑思想早已根深蒂固。一聽說那些潑皮無賴,真的是王府里的人,沈秀兒立時花容失色、芳心大亂。
并且,她也確實應該這樣!
先不說王爺都是高高在上的天潢貴胄,身份無比崇高。就說清流王朱佑棌,乃永樂時趙王朱高燧一脈,藩邑就在安陽,至今已逾五代。
這等綿延百年的王族,在彰德府乃至整個河南省,勢力都盤根錯節,聲勢滔滔、權柄赫赫。
尤其這些人做事,向來說一不二,兇狠霸道。莫說一介根本不入流的司吏,就是知州、知府這些朝堂大員,也根本吃罪不起。
反倒何瑾如此一副淡定的模樣,才顯得格外不正常!
“他,他們既然想要煤炭、水泥,還有滏陽河......那,那我們就給他們好了。王府看上的東西,哪是我們能保住的?”
看何瑾一副“被嚇傻了”,還一直沒開口的樣子,沈秀兒忍痛道出了這個提議。
何瑾這會兒卻搖了搖頭,開口道:“可惜已經晚了。當初他們出了三百萬兩銀子的價錢,我覺得實在太低了,就一口拒絕了......”
這話一出口,沈秀兒簡直要崩潰了,扭動著想抽出手繼續掐何瑾。
隨后看根本掙脫不得,她氣得甚至想咬上何瑾兩口:“你瘋了是不是!......人家原來還好聲好氣地來談過,你卻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清流王府,那是我們能招惹的人物兒嗎?”
何瑾這下卻蹙了眉頭。
雖然,他知道沈秀兒是在擔憂自己。但他可不接受,這種被女人不信任、反而還教訓自己的方式。
于是他微微用力,便將沈秀兒的雙手壓在墻上,對著她霸道的一吻:“女人,男人的世界里,只有光榮的戰敗,沒有屈辱的投降!”
“若你是我的女人,就該跟我并肩戰斗,而非幫著敵人來勸我投降!”
這一吻,沈秀兒初時還想著抵抗,可畢竟芳心早已被征服。
在何瑾猛烈的侵襲下,她五感很快如被洪水決堤般淹沒,忘我無我的全力迎合起來。
在這么一瞬間,她腦子里生出的只有一個念頭:“君當作磐石,妾當做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不錯,身為你的女人,我便該同你生死榮辱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