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柳大家,好生快活去吧!”麝月冷冷一笑,一把將柳清霜推到何瑾面前,便匆匆地離開了。
而隨著麝月一走,柳清霜也看出來了,何瑾這是藥性發作了。
她不由趕緊上前,扶起何瑾焦急地問道:“何相公,何相公你這是怎么了?”
何瑾迷離的雙眼卻猛地一亮,迅速起身走向房門前,聽動靜知麝月是真走遠了后。才回到案桌前,抄起帶回來的酒壺,猛地就往肚子里灌!
直到嗆得眼淚鼻涕都流出來時,他才找到了恭桶,猛地一拳捶在了自己的肚上。
緊接著就是一陣大吐特吐,看見那開始融化的綠色藥丸被吐出來后,他才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呼吸著。
此時愣在一旁的柳清霜,才堪堪反應過來,又擔憂不已地湊到何瑾面前,道:“何相公,你,你剛才都是裝的?”
“裝個屁啊......”何瑾感覺自己腦子疼死了,還伴有強烈的眩暈感。雖然藥丸大部分被吐了出來,但還是有一小部分被吸收了,不可能一點不適感都沒有。
然而,想到還有事未做,他還是掙扎著爬到了床邊,對著柳清霜吩咐道:“搖它......”
“搖床?”柳清霜根本看不懂何瑾的用意,訥訥問道:“搖床做什么?”
“當然是假裝在跟你,行那巫山**之事啊!”
何瑾現在都有些厭煩女人了,平日無事時聰慧高傲地不行,關鍵時刻感性一上來,就成了傻子。
“外面有人看守著,就等我藥性發作呢。罌粟那東西本就有催情的作用,現在要是沒點動靜,他們鐵定會進來查看的。”
說罷,何瑾又想起了什么,問道:“對了,你叫.床的本事兒如何?整日廝混在妓院,水平應該很不錯吧?”
柳清霜氣得俏顏發白,恨不得麝月剛才一匕首捅了何瑾。
可不料,何瑾卻面色一戾,小聲卻冷厲地恫嚇她道:“別使什么名妓花魁的性子!此時生死攸關,你以為黃瑜善要是發現我騙了他,會怎么做!”
“而我一旦被他們殺了,你的下場......”說到這里,他又故意鄙夷嘲諷地說道:“哼,你的下場估計會比我好點。至少,憑你的舞技和歌喉,成為那幫子佛女的新一任領班,應該不是什么問題。”
“何,何瑾你!.......”這是柳清霜第一次對何瑾直呼其名,面色也鐵青無比。
好在,這一番毫不留情羞辱,也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使得她聰明的智商又占領了高地:“你不用如此嚇唬我,我也知道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我!”
“既然都知道,那還等什么,叫啊!”何瑾有氣無力地搖著床,催促道。
柳清霜則面紅耳赤,羞憤不已。她握緊了雙拳,才鼓起了勇氣,短促又尖利地叫了一聲兒。
何瑾一聽,登時搖頭不已:“你這是殺豬啊!不,挨宰的豬,叫的都比你好聽......”
“你,你!......”柳清霜簡直無地自容,氣得來了一句:“我不行,那你來啊!......”
“我來就我來!......身為一代名妓,連這點兒騙男人的功夫都不會,真是的!......”何瑾也不客氣,抱怨一句后便捏起了嗓子,模仿起柳清霜剛才的聲音,叫喚了起來。
柳清霜剛開始,還打算看他的笑話。可想不到,何瑾真是一位成熟的老司機,那聲音真叫一個逼真有節奏。
先是女人受驚時的緊張掙扎,隨即又是更加劇烈反抗的慘呼,緊接著就是一聲高亢后,漸漸地輕吟淺唱,綿綿不絕起來......
一時間,柳清霜瞪著好看的明眸,俏顏羞紅,都驚呆了:這,這樣一位優秀的少年郎,不去當兔爺兒,簡直埋沒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