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何瑾當然沒能逃得了,趙王父子的魔爪:開玩笑,都等了三天了,好不容易才有表白.....呃,不對,是一笑泯恩仇的機會,他們豈能放過!
尤其朱厚輝,那是打死都不會同意啊!
因為此番談崩后,回去老爹還可以繼續揍自己出氣。可自己,卻不能還手......
所以,在何瑾走了兩步后,朱厚輝勸慰了一下朱佑棌,隨即就眼疾手快地趕了上去,猛地一把從后面抱住了何瑾的腰:“何百戶,你可不能走啊!”
“你,你松手!......”被一個大男人從后面抱住,何瑾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氣急敗壞地說道:“你這樣成何體統!”
“不,你不答應我,我就不松開!”朱厚輝聞言,非但沒松手,反而還抱得更緊了。
何瑾氣惱地環顧一望,正好看到侍弄花園的小月兒,驚得眼睛大大的,手里的花鏟都掉地上了!
“你,你抱夠了沒有!”
咦?......這話怎么聽起來,有點耳熟?
夭壽啊!
這一刻,他終于明白上次接住孟文達的時候,人家為啥會臉紅了。因為這個時候,他也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燙!
幸運的是,他不用孟文達那么尷尬。
見朱厚輝不知好歹,當即蠻力發作,一把抓住朱厚輝的雙手,當即就掰開了。隨后還覺得不解恨,又一用力將朱厚輝扔在了半空。
在朱厚輝哇哇大叫當中,他最后一把接住,摟在懷里邪魅地笑道:“朱公子,你會對我說些什么?”
他原以為,朱厚輝會惱羞成怒的。
可想不到,朱厚輝同樣臉紅后,居然羞澀了起來:“何百戶,想不到你還會接我,我以為你扔了人家,就不管了......”
何瑾頓時虎軀一震,整個人都思密達了!
猶如扔烙鐵一樣,趕緊將朱厚輝扔在了地上,隨即回頭對朱佑棌言道:“卷宗,我是不可能交給你們的。”
“上次磁州我就犯了這個錯誤,手里沒你們一點把柄,只給了你們一點教訓。結果你們倒好,竟然還變本加厲!”
唉,還是先停止裝逼,趕緊把事兒解決了吧......真是,被這對兒父子惡心壞了!這要是天天來,誰受得了?
朱佑棌聞言,也覺自己有些異想天開:像何瑾這樣的家伙,可別聽他說犯過什么錯誤,他那是有充足的自信,才會不在乎。
就如同此時,又一次抓住自己后,他便有了訛詐自己的理由!而且,還讓自己根本無法開口辯駁。
由此,朱佑棌不得不生生咽下這口氣,陰沉著臉問道:“那何百戶是什么條件?”
本來都不想裝逼了,可朱佑棌這個態度,頓時讓何瑾很是不滿,假意燦爛一笑道:“趙王覺得,該是什么條件?”
“你!......”
這一下,地上的朱厚輝趕緊爬起來,又替老爹順氣兒:“父王,淡定,一定要淡定啊......”言罷,他便轉向何瑾,道:“一萬兩白銀,夠了嗎?”
對付一頭貔貅,當然要投其所好,朱厚輝覺得自己很機智。
可不料,他猜對了方向,卻沒猜對數目。
何瑾聞言嗤笑了一聲,道:“朱公子,你莫非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窮酸的小吏?鼓山煤礦和滏陽河的利潤,你猜得出是多少嗎?”
朱厚輝聞言,也知唬弄不了何瑾,直接報出了底線:“十萬兩!”
誰知,何瑾還是嗤笑一聲,道:“十萬兩也不過是死錢,哪里比得上源源不斷的活錢?”
這話一出口,趙王父子臉色頓時變了,變得慘然:“何,何瑾,你胃口未免太大了吧?你是故技重施,想要我們王府在安陽城的產業?”
“當然不是!”何瑾義正言辭,道:“我是那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