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孝認出這個人,正是幾日前被自己一拳打飛的項盈。
“沒錯,這家伙,輕功完全不行。”項盈補上一句,表達出積怨已久的不滿。
“既然這樣,那好吧。”倪孝道:“上回用武功勝過你,但后來我也輸給南宮英,現在通通扯平,我們重新來比過。”
項盈搖搖頭,拒絕:“武功你厲害,我不跟你比。”
“哈哈。”倪孝笑道:“我這身武功,本雕蟲小技,不足掛齒,偷偷跟你們說吧,其實我身上最厲害的,是輕功。”
怎么可能?
項盈尋思倪孝這句話。
上回在擂臺邊,眾目睽睽之下,倪孝用極為笨拙又費力的動作,才好不容易攀爬上擂臺,這會是輕功高強的人所為?
他情愿在群眾面前,丟人現眼,作賤自己?
怎么想都不可能。
那現在倪孝說出他最強的是輕功,這不過就是他虛張聲勢的行徑罷了?
石全把項盈拉到一旁,兩人低聲討論了一會,一致覺得倪孝絕對不可能會有高強的輕功。
有誰會在自己掌門面前,表現最無能的一面?
“既然你說輕功厲害,那我們不妨就來比一比。”項盈提議。
倪孝瞧了瞧項盈的傷勢,疑問:“我看你這身傷,貌似還沒痊愈,如此折翼的狀態,依然能飛高高?”
“飛高高?”項盈抓抓頭,頓了一會才了解這句話的意思,隨即說明:“我不跟你比拚輕功,我找其他人來跟你較量較量。”
倪孝竊笑:“還好不是你跟我比,我怕你飛到一半,就殞落了。”
石全找來天悲觀中,號稱輕功最高強的左護法-韋揚,一名年約三十的青年。
那日比武時,韋揚也在其中,親眼瞧見倪孝翔龍拳的威力,當然也目睹他狼狽爬上擂臺的那一幕。
對一名輕功高手來說,那極不自然的攀爬動作,是決計偽裝不來的。
雖然掌門南宮強已不想再去計較,那次比武的輸贏結果,但對天悲觀門人而言,仍有一股“輸”的怨氣存在。
韋揚聽聞倪孝有意跟自己比拚輕功,躍躍欲試。
“聽說你自詡為……輕功高手?”韋揚最后幾個字刻意提高了語調,顯現出濃濃的鄙視意涵。
倪孝謙遜:“不敢當,不敢當,這江湖之大,有誰敢自稱高手?我派掌門不敢,我相信南宮掌門,更是不敢。”
有意無意的提高翔龍閣的地位,讓韋揚等天悲觀諸人大為不滿。
韋揚道:“上回比武,在武力方面輸給了你,不過這輕功,卻是沒比過的。”
倪孝回應:“說來也真是丟臉,那么高的擂臺,硬是要我爬上去,不過話說回來,對于輕功的鍛煉,我最近幾日可說是頗有心得。”
“這幾日?”
“頗有心得?”
學輕功豈是用“日”來計算的!
對一般學武之人而言,要練就一套成熟的輕功,少說也要花費三、五年的時間,資質高一點的人,也至少得花上一年半載,方能有所成。
現在倪孝卻當著眾人的面,以“日”為單位,大放厥詞的敘述修練輕功的種種。
你當我沒學過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