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隔著百步,又是無風的大好天氣,再燒也燒不到城門樓子來!
投石車、床弩隔著最佳殺傷距離,發揮出了最大的效果。“轟隆”一響,往往能砸倒十幾人。
不過是一眨眼,前一秒還氣勢洶洶占據上風的蠻族大軍,就損失了上千人之眾!
不僅如此,那些木質的攻城利器,如攻城錘、撞木、云梯等等之類,也通通被一把火燒了個干凈。
沒有準備后軍,一股腦把全部兵力和器械投入戰場的蠻族首領,霎時間便傻了眼。
沒有攻城錘和云梯,他們要怎么攻城?!
劉琦大笑:“有這等本事不早說,孝寬,害本公子提心吊膽了一夜,你好大的膽!”
這當然不是怪罪,韋孝寬虛虛一禮,笑瞇瞇的請罪:“主公恕罪,屬下愿意將功贖罪,將那千余蠻子的首級,贈與主公!”
“哈哈,好!”
霍去病見狀也是哈哈大笑,一拳錘在韋孝寬胸口:“好你個韋兄,是打算把功勞全部奪走,不讓小弟沾手一分吶!”
三人笑得開心,心情卻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么輕松。
蠻族畢竟人多勢眾,火攻加鐵蒺藜的奇襲,最多只能遲滯敵人的進攻,并不能徹底解決問題。
果然,那蠻族大副怒吼一聲,提起狼牙棒加入戰場,大吼大叫著命令部下繼續前進!
“吼吼吼!”
主將參戰,蠻族戰士士氣大振,竟硬是用性命為代價,以同伴的尸體為踏板突破了刀山火海,終于接近城墻!
“咚!咚!咚!”
一桿又一桿標槍沒入城墻,密密麻麻,竟直直插到墻頭。
韋孝寬面沉如水:“他們要用標槍代替云梯,直接攀登城墻!”
不用命令,滾木礌石被紛紛推下。砸倒一個又一個的蠻族戰士,慘叫著掉下墻頭。
然而用標槍攀登雖然危險,但沒有云梯的掣肘,兵力不用集中在一起,滿城墻密密麻麻都是攀登的蠻族戰士。
即便民夫們悍不畏死,冒著不斷射來的標槍也要推下滾木礌石,也無法阻擋所有的蠻人。
很快,第一個蠻族戰士登上城墻。雖然馬上就被砍翻下去,卻仍舊是個不好的預兆。
距離太近,無法繼續用火攻,只能回歸最原始的戰術。
“弓弩手退后分散,刀盾手、長槍兵上!”
“武!”
訓練有素的士卒們立刻變換陣型,弓弩手退居二線,分散開來找機會開弓。
其余步卒則以兩名刀盾兵和一名長槍兵為一組,敵人冒頭,刀盾兵一名舉盾抵擋攻擊,一名以巨盾撞向敵人,長槍兵則趁機刺出長槍。
每死一人,身后的同袍會立即補上。
到了這一步,任何戰術都派不上用場,是純粹血肉與血肉的較量!
蠻人悍勇,守城士卒無畏,一時間竟是難舍難分。血肉與殘肢不斷揚起,鼻腔中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
背后是平和安穩的田地、民居,城樓之上,卻已是一片修羅地獄!
劉琦皺緊眉頭,深知逞強只會給部下添麻煩,已經很有自知之明的退到了城門樓中。
不過也不是完全無法做事。
看了眼城外還在不斷涌來的蠻族大軍,劉琦忍著反胃,詢問護衛在身側的霍去病:“給你50鐵騎,可否為我陣斬那蠻族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