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笑著搖頭:“自是不能對劉益州動手的。”
那可就是造反了。
“這天下就如同一張棋盤,主公是愿做棋子,還是執棋之手呢?”
這題簡單。
劉琦鄭重回答:“自是掌握棋子之人。”
“如此,天下就是主公的棋盤。那劉益州的確是一代梟雄,然而現在也不過偏安一隅而已,主公既以料到他們遲早會生亂,為何不干脆讓他們早早的亂起來?”
“如今二袁互相忌憚,動彈不得,曹孟德雖也是個豪杰,卻正帶兵圍困徐州欲為父報仇。劉君郎病重,益州正自顧不暇。此時不動,等二袁回過神、曹孟德空出手來,那益州的去向,還有主公置喙的余地么?”
劉琦被說出一身冷汗。
徐庶的確說的沒錯,曹操一空出手來,就把目標對準了荊州。
雖然之后荊州和益州都成了劉備的大后方,不過荊州實際上是丟失在曹操手里,卻是沒錯的。
指望劉表提前預判到風險,出兵對抗曹老板?
別鬧。
他這位老爹要有那魄力,歷史上劉焉死后就輪不著他兒子領益州牧,早給劉表吞并了!
見劉琦聽進去,徐庶十分滿意。
“若主公能讓長安早早動起來,將益州有反心的證據上報,天子早些下達旨意。屆時一旦益州出事,主公便可奉天子以討不臣,順理成章替天子討伐益州叛逆,何樂而不為?”
劉琦秒懂。
這是讓他師出有名啊!
到時候找天子要一份詔書,把益州封給他爹,劉焉的兒子要是抗旨不尊,揍你就沒商量!
至于劉焉的兒子吃飽了撐的要造反,呵呵,只要能搞到“證據”,說你是就是!
要知道這個時代,師出有名和師出無名,那差別可大了!
劉琦眼睛“噌”的亮起來:“請先生教我!”
至于如果對益州動手,會不會讓荊州成為眾矢之的?
不動手也是啊!
荊州這么塊大好地盤,誰不饞得慌?
不趁著曹老板還沒占穩中原,劉大耳也還沒來跟他爹吹耳旁風,諸葛亮還沒搞出隆中對,孫策也還沒站穩江東的時候搞事,再搞可就來不及了!
反正歷史上曹老板把劉協忽悠到洛陽,再忽悠到許昌建都的時候。袁術都還活蹦亂跳,中原最大的勢力還是袁紹呢!
“主公好魄力!”徐庶順手拍了個馬屁,“要說服長安動起來倒也不難,還請主公允屬下去長安走一趟,不出三月,必讓天子下下明旨!”
明旨和密旨,可是完全不同的。
密旨劉協大可翻臉不認,明旨可是要昭告天下的,容不得你反悔。
徐庶笑瞇瞇,完全沒有隨口扔了個炸彈的自覺。
劉琦目瞪口呆,半晌才回過神來。
徐庶不僅出主意,他還要親自去搞事!
“這怎么使得?”劉琦脫口而出,“太危險了!”
徐庶卻很堅持:“此事非屬下不可。主公暫居雁城,沒有需要徐庶的地方,不妨讓徐庶去長安試上一試。”
這可是拿命去試啊!
你們這些當謀士的,真的是用生命在搞事。
確定徐庶不是在開玩笑,劉琦也不再勸說:“既如此,我派幾個人隨身保護先生。一旦有風吹草動,立刻護送先生回來!”
“天子動不動心事小,先生的安全事大!”
回去就搞幾個踏白軍出來,不然為了這一趟要是折損掉徐庶,可就虧大了!
不等徐庶感動,劉琦突然眼睛一亮,期待地望著他:“先生既是潁川人,能否順路回去一趟,替我把一個叫郭奉孝的人綁……不,迎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