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公子府,劉琦思前想后,總覺得事情沒他想的那么簡單。
霍去病軍事上是個天才,但論及這些政治上的陰謀詭計,也是兩眼一抹黑。
李存孝就更不用說,還在和那刺客死磕呢!
沒辦法,只能把劉文靜從游戲里提溜出來,詢問他的意見。
大佬就是大佬,劉文靜只是粗略聽過廷議上發生的事,又問了兩句如今的荊州局勢,便欣然一笑:“恭喜主公,賀喜主公!”
劉琦眨眼:“喜從何來?”
“使君敲打蔡瑁、張允,又命他二人徹查主公遇害之事,看來蔡家手伸的太長,引起使君不滿了啊。”
“這我自然知道。”劉琦還是不解,“可我這個兒子都差點被殺了,也不過討來幾句對蔡家幾人的訓斥而已,我那親爹,可是連我好二弟的名字都沒提過,有何可喜的?”
忌憚蔡家尾大不掉,那也是擔心劉琮繼位后控制不住他們而已。
劉琦想得很清楚,就算自己這月把在外頭折騰得不錯,可和在漢壽府經營多年,在蔡瑁的幫助下和各大世家豪門打得火熱的劉琮比起來,還遠遠不夠看。
今天他遇刺,劉表是敲打蔡瑁。
換做他對劉琮起了心思并付諸行動,恐怕就不是言語敲打這么簡單了。
劉文靜笑著搖頭:“主公,您這是在鉆牛角尖吶。”
“請恕屬下直言,在使君心中,二公子乃是荊州存續的希望。使君想是過往碰壁太多,已經失去了進取的**,而二公子,便是他選定的守成之人。”
“事實證明,有荊州世家的幫助,二公子或許開疆擴土很難,要守住基業似乎沒什么問題,可是使君也知道,如今已是亂世。”
“亂世自有其規則,便是強則強,弱,則亡!”
“使君喚主公回來商議益州事宜,便已經體現了對主公的改觀。如今又當著主公的面敲打蔡瑁、張允二人,并擺明要給主公補償,您,當真不明白使君的意思?”
劉琦恍然大悟:“肇仁是說,父親已經看到我了?”
劉文靜點頭:“主公在雁城拒悍匪、收流民,又得了蒯家輔佐,雁城蒸蒸日上,再獻上了制油、水泥之法,足以見主公的能力。”
“只是作為繼承人來說,不論是修繕城池還是改善民生,都不過是小節。您能做,二公子也一樣。”
“使君期望的,是您能展現出一些,二公子身上所不具備的才能。”
說到這里,劉文靜眼中驟然爆發出光亮,炯炯盯住劉琦:“譬如說,開疆拓土!”
劉琦渾身一震,恍然大悟:“依先生所言,益州之事,是我的機會!”
“不錯!”劉文靜撫摸著光滑的下巴,笑意盎然,“主公今日在廷議中表現得很好,一個受委屈的,希望父親做主的兒子,至少喚起了使君的一丁點父愛,這就夠了。”
“下一步,則是要讓使君看到主公不僅有能力,還和二公子不一樣,您友愛兄弟、孝敬父母,之所以,刺后沒有表現得很強勢,是因為荊州畢竟是使君的荊州,您作為兒子,同時也是屬下,自當維護使君的威嚴。”
“您是信任父親,維護父親所以不愿做,而不是做不了!這要做的第一件事么,就是把那個刺客交給州牧大人,州牧自然明白了主公的心胸和境界。”
劉文靜一波強勢分析,劉琦茅塞頓開,只覺前路突然明晰起來,當下派人將刺客給劉表送去。
原本打算往益州發展就是為避免父子相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