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陣中,一路跟隨霍去病大殺四方的三百羽林騎兵都很興奮,一個個把長槍佩刀握得緊緊地,隔著大霧東張西望,恨不得下一秒就沖進敵軍大陣大干一場。
另外一千荊州兵就沒那么從容了,盡管下面的小卒并不知道將軍們的計劃,但是多少也能猜出來一點,大部分都緊張得面色發白了。
荊州本來就少騎兵,本地的子弟也大都不擅長騎戰,這一千人都是荊州當地的子弟,訓練了也不過一年多的時間。
戰場上唯一的任務,也就是沖陣,打亂敵軍陣型而已,從沒有被交給這么重要的任務過。
尤其是面對袁術的北地騎兵,荊州兵們都有些發虛。
一個荊州兵的曲軍候仗著自己多少算個兵頭將尾,策馬來到一個羽林騎兵馬邊,小心的瞅了眼霍去病和李存孝,見二將沒注意,才小聲問道:“這位兄弟,待會兒咱就這么沖進去?”
他記得,這些穿黑甲的騎兵都是大公子的親信精銳。
被問話的羽林騎兵看上去很年輕,才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此時也正在躍躍欲試,聞言態度倒是很客氣:“要看將軍的命令,不過應該是直接沖陣沒錯。”
曲軍候倒吸一口涼氣,周圍的荊州騎兵也是臉色發白。
“這,這也太亂來了吧!”曲軍候的聲音壓得極低,“小兄弟,你可別誤會我是怕了那幫北兵,實在是,咱們騎兵的人數太少啊!”
一千三百騎兵,去沖擊至少也有萬人的大陣,光是想象這位曲軍候都覺得可怕。
羽林騎兵哈哈一笑,一巴掌拍在那曲軍候肩上:“老哥別擔心,咱們霍將軍那是能以一敵百的猛將,李將軍就更不用說了,是能萬千軍中取敵將首級的人物!咱們是霍將軍的部下,那能差到哪兒去?要是真擔心,到時候就跟咱們后頭,閉著眼揮刀砍,保你囫圇進去囫圇出來!”
旁邊的羽林騎兵們也是哈哈大笑,一個個都跟著安慰起荊州騎兵來。
那曲軍候被羽林軍的氣勢所懾,竟然真的點了點頭。
“不愧是敢和冠軍侯同名的小霍將軍,果真帶兵有方!”李存孝扛著他的禹王槊,笑呵呵撞了下霍去病的臂膀,“本來還擔心那幫荊州的家伙拖后腿,沒想到你麾下的小子們那么主動,知道替咱們這些領兵的分憂!”
霍去病看過來,眉頭微皺:“我早就想問了,你們說的冠軍侯是誰?名將么,怎么我沒聽說過?”
李存孝:“……”
李存孝干笑兩聲,顧左右而言他:“咳咳,霧太濃,咱們還是專心觀察敵情吧,哈,哈哈!”
估計是以為霍去病在說冷笑話。
霍去病回了個看神經病的眼神,果然也不再說話了。
就在騎兵們用聊天緩解緊張放松精神的時候,前營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原來是袁軍前鋒已到,馬上就要進入弓弩手的射程之內!
大陣已經布好,劉琦自問不是空一格那般的微操達人,哪怕心中蠢蠢欲動,還是保持了沉默,沒有去干涉韋孝寬的指揮。
霧氣實在太過濃厚,即使雙方大軍都聽到了不遠處敵人的聲響,還是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韋孝寬策馬在軍陣中馳騁,揮舞著長槍,咆哮著為士卒們鼓氣。
“兒郎們,振武將軍本人就在我們身邊,我們的背后是深山,你們來的時候已經走過一遍,該知道山里道路險峻,所以,這一站,我們退無可退!”
“就在去年,那個所謂的左將軍袁術,還被我們使君打得屁滾尿流,不得不從南陽郡滾出去,跑到揚州窩著,那是被我們使君打怕了!”
“那什么紀靈號稱勇武,告訴你們,連咱們小霍將軍和李將軍的一根毛都比不上,都給我記住,對面就是一幫廢物!”
“一群廢物而已,你們怕嗎?”
下面的步卒,除了那三千箭手,大部分都是游戲中召喚出來的精銳,甚至已經在李存孝的帶領下已經應對過一次騎兵的沖鋒,孫堅手下的騎兵可比紀靈手下的要勇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