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在對陣紀靈的時候沒撈到主攻,這時候派他和霍去病占領港口,那是白給他立功的機會——沒聽到給霍去病的主要任務是巡邏江防嗎,主要功勞是他的!
別說記恨了,黃忠得呈劉琦的情!
打發走黃忠,劉琦嚴肅下來:“奉孝,第三點是什么?”
郭嘉笑呵呵的伸出第三個手指頭:“府君果然知我,不用我提醒就把黃將軍支走了。這第三點,正是咱們使君!”
在場都是劉琦的心腹,沒人表現出意外,都是炯炯的看向郭嘉。
“咱們這位使君吶,不過是個座談客,守成或許有余,進取是絕對不足的。要說原因也簡單,一是遲鈍,二是多疑。”
“說到遲鈍,無疑就是看不清形勢,如今天下雖然大亂,正統畢竟還在漢室。所有人,甚至連袁公路都知道和李傕郭汜劃清界限,當初李傕派人給袁公路封左將軍,袁公路舍不得不要,卻也知道只接下詔書,隨即就把使者關進監獄,表示不屑和李傕郭汜來往。”
“咱們這位使君呢?是來什么收什么,現在全天下人,都認為咱們使君和李傕郭汜乃一丘之貉!當然了,這對府君您倒是有好處的,譬如那兩封詔書。”
“所謂多疑,則是只重用外戚,如蔡瑁、張允之流能占據重位,黃祖那等勇而無謀,只知道橫沖直撞的老將就因為對使君愚忠,說什么聽什么,就能占據江夏太守的要職。反之,對應該聽取的建議,卻置之不理,如蒯良兄弟這等既出身世家,又有能力的人才,居然只給了個沒有實權的空位子置之不用,簡直多疑到了極點!”
“府君您自出漢壽府后立功無數,可有受賞?連府君您這樣的親子尚且如此待遇,更別說賬下其他文武了。府君請想,若您賬下的私軍英勇善戰,以極度劣勢的兵力、加上萬余普通荊州兵的輔助便能強攻下柴桑,使君會如何想?”
“到時您的私軍死傷大半,如同猛虎被拔掉了牙齒,加上二公子等人吹點枕邊風,使君又會如何做?真會放您遠走高飛,去經略益州嗎?”
劉琦仔細一想,雖說跟劉表之間已經坦誠的談過一次,他也相信這一戰之后劉表會看清他的能力,不會做出那過河拆橋之事,可萬一呢?
郭嘉并不知道他有游戲領地這個金手指,兵員源源不斷,但這個BUG不是隨時隨地都可用的,到時候沒辦法跟劉表解釋明明麾下死傷那么多人,怎么轉眼就又湊齊了,還一樣都是百戰精銳,怕是更會遭到忌憚。
所以,還真不能死太多人,至少這一戰不能。
想明白之后,劉琦不由得苦笑:“當著兒子的面說要忌憚父親,奉孝,也就你敢說這種話了,那你認為我們該怎么做?”
郭嘉遙遙扇子:“我為主公獻三策!三日之內城門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