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的意思,陳慶之和冉閔都懂,只是如何說服嚴真才是這個計劃的重中之重!
“至于如何說服嚴真,我心中已有謀劃!”徐庶的看著他倆的神色便知道他們心中所思。
“明日我便會出發,二位將軍要記得,最大限度的保持巴東現在的情況,封鎖消息!第二,巴西郡一旦有消息,我會叫踏白來報,到時候具體如何做我自會吩咐踏白。”
陳慶之看了看冉閔,知道冉閔心中也有疑慮,“元直先生,此去巴西郡定然會有危險,若是嚴真配合還好,若是那嚴真不愿,怕是先生會搭上自己的性命,再者,如此重要之事,當稟告主公之后再行事!”
冉閔點點頭,“是啊!先生,以我等軍勢,實在沒有必要操之過急!”
徐庶搖搖頭,“二位將軍多慮了,身為主公謀士,自當為主公謀劃,且機會稍縱即逝,巴東一郡在手,封鎖消息的話能瞞得過十日八日,但是若想長久,必然不太現實。”
“我軍兵事自然強盛,但是后續力量遠遠不足,真正能拉上益州戰場的在一個月之內也就不到萬人,還得留下一半拱衛南郡。”
“劉益州一旦發現巴東之事,定會傾盡整個益州之力來奪回巴東,到時候怕是帶甲者會不下十萬,二位將軍賬下之后四千人可用,即便加上柴紹過幾日送來的兵員,怕是加上降卒也不會超過萬人。”
“而若我等手中只有巴東一郡,益州會從水陸兩路來進攻,二位將軍固然有勇有謀,但是雙拳難敵四手,若是丟了巴東再想拿回來可是難之又難了!”
二人仔細琢磨徐庶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所有的關鍵就在于益州什么時候能夠發現巴東淪陷,越晚發現對劉琦來說越好,但是若是半月之內被發現蹤跡,怕是會有麻煩。
“益州天府之國,劉益州雖然病倒不起,但是手下幕僚眾多,益州世家跟雁城之間的商事又極其頻繁,雖然我等盡心謀劃,但是遲早會露出馬腳。”
冉閔思索了一下,“那先生即便說服了嚴真,我等也抽不出來士卒去應對益州的攻伐!”
徐庶笑了笑,“這便是我要找嚴真的原因,南郡抽不出來,可是巴郡有兵啊!”
“若是此時不拿下巴西郡與巴郡,主公手中的地盤還是太小,能來增援的又都是降卒,我不放心,第二,若是等到明年再戰,攻伐巴郡怕是又會徒增許多傷亡。”
“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用益州的兵力來抵擋益州,若是能夠說服嚴真,那嚴顏便是騎虎難下,再加上州牧在益州的經營,沈彌、婁發、甘寧手下諸多將士,他不反也得反,以他之力來牽住益州的兵力,一到明年開春,新軍訓練完成,我等便擁有了足夠的實力來應對!到時候,巴郡可得,益州也會歸入我們的手中!”
徐庶一番話說完,留給了冉閔和陳慶之思索的時間,二人也不是俗人,自然明白徐庶所說都是真的,若是益州真的兵分兩路來奪回巴東郡,一面攻城,一面攻占渡口,到時候手中的兵力確實不夠應對,來三倍五倍的兵力他們二人不虛,但若是十倍、二十倍呢?
“只是先生此去,個人安全確是難以保證!”整個謀劃中,其實最危險的從他們變成了徐庶,徐庶成,三郡可得,可若是不成,其實面對的還是現在的局勢。
徐庶笑了笑,“二位放心,身為主公的謀士,我自有自保之策!主公手中的籌碼可不少,即便不成,那嚴真也不敢拿我如何!”
然后又恢復了正色,“再者說,即便有危險,若是需要二位將軍去做,二位就不去了嗎?”
這句話讓陳慶之和冉閔有些沒話說,講道理,換做他們,若是真的能有這種事,即便放下的自己的性命,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