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楠臉上大大的問號，不解地問：“天晶泉為什么取之不易啊？”
蕭凡側耳傾聽，想聽到閑云說出如何取天晶泉。
有時閑云拿這個有點莽的女弟子沒辦法，但就是喜歡她這種直率的性子，誰認這師徒倆這么對脾氣呢？然后她娓娓道來：“當年長春祖師在這里建這所白云觀，就是因為發現了這眼圣泉。圣泉藏于數十米深的地下，那里布滿了罡氣，尋常人下去法體立刻會被罡氣撕碎，像師父這樣的修為下去取泉都抵不住罡氣對法身侵襲。所以宗門都會在每年中元節罡氣最弱的時候，派身體強橫的執事師兄，下潛到十米左右的地下用特制的法器取泉，每次取泉只能放一個人下去，所以一天的時間只能取出幾十升泉水，分給那么多弟子，只有這么一小瓶。”
這個信息對蕭凡很有幫助，用心記下了。
“原來是這樣啊！”方楠還是疑惑，又問：“那北隱祖師已經是天階古武者，他老人家以金剛不壞之身潛入天晶泉里取泉，豈不是很容易。”
閑云居士瞪了方楠一眼，道：“小楠多動動腦子，北隱祖師是咱們宗門神一般的存在，天階大圓滿境界，據說已經超凡入圣，他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就連為師也只見過他老人家三次面，他老人家怎么可能會管宗門的俗事。”
閑云居士說完后，眼神中充滿了崇拜和神往。
北隱門，若北隱祖師算第一代的話，閑云居士的師父天淵真人算第二代，她是第三代，方楠就是第四代。她對師祖的崇拜可見一斑。
“我想北隱祖師已經天下無敵了吧？”
閑云居士點了一下頭，道：“對了，小楠我聽說下一批選拔的內門弟子，有一個人的名字叫賈人杰你應該認識他吧？”
“太熟了，賈人杰這個人好大喜功，說話多于行動，在我看來他就是一無是處。沒想到他也是我們宗門的人。”一提起這賈人杰，方楠臉上就充滿了不屑。
“聽說他也有軍方背景，你韋師伯很器重他，希望他不是心術不正之人。”閑云居士面露憂色，似乎知道一些事情。
“他是崇文刑警隊的副隊長，我倆正一起查一宗案子，這宗案子很可能跟古武者有關。對了，師父你云游四方，有沒有聽說有其他宗門的古武者涌入帝都……”
蕭凡沒有再聽師徒二人講話，悄悄從窗戶下離開了。
他準備去找那眼天晶泉，聽方楠說泉眼在這座道觀的后院。可是這里離后門很近應該就是后院，他找了好一陣子也沒找到什么泉水。
他又打開手機，查了一下百科中白云觀內的景點布局，壓跟就沒有天晶泉這個名字。
蕭凡看見那邊有一座三層高的樓閣，算是這里最高的建筑。他順著屋沿爬到了樓頂，幾乎整個白云觀盡收眼底，只是夜色很暗，看到的景置不那么真切。
他并沒有向四周看，而是閉上眼睛，用七竊感受這里是有否有輕微的靈氣波動。因為天晶泉必是一眼靈泉，一定有靈氣溢出，有可能溢出的很少，但根據他多年修真的經驗，七竊能感受到一絲靈氣。
靜坐了大約半小時，蕭凡忽然睜開眼睛，視線移到道觀東面，隱約看見那里是一小片樹林，樹木很高大，絲絲靈氣就是從那里飄過來的。
蕭凡馬上爬下樓，向那片樹林摸過去。
夜色下，整個道觀很安靜，除了幾個房舍里亮著燈外，看不見一個道士在觀中走動，所以這里一點也不像藏龍臥虎的古武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