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這個話題有些沉重,蕭凡又說道:“剛剛那些混混又是怎么回事兒?他們為什么要找你的麻煩?”
“他們是斯拜爾公司的,之所以找我的麻煩,是因為我斷了他們的財路。”
劉思惠開始講述起來:“斯拜爾公司是一家全球知名的大型藥企,他們研制的一款藥叫做格列寧,是目前對抗白血病的特效藥。
不過這種藥在華夏銷售的實在是太貴了,一瓶要2萬多塊,大約吃一個月的時間,而如果從天竺國拿仿制藥,價格在200塊1瓶,價格足足差了一百倍。”
“竟然差這么多啊?”作為一名醫生,蕭凡也為那2萬多一瓶的藥感到震驚,他問道:“那效果呢,仿制藥應該沒有正品藥的效果好吧?”
劉思惠說道:“效果幾乎沒有任何差別,都能有效的抑制白血病的發展。”
蕭凡問道:“既然這樣,那他們為什么賣的這么貴呢?”
劉思惠說道:“格列寧之所以銷售得如此昂貴,從表面上看,一方面是因為專利費用,另一方面是因為中間商太多,層層加價。
從根源上講,是因為這些藥企根本就不是以治病救人為目的,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最大程度的獲利。只要能夠賺錢,他們哪管老百姓的死活。
一瓶藥成本不到200塊他們賣2萬多,而患了白血病的病人每個月都需要這樣一瓶藥,一年12個月,華夏有400多萬個白血病患者,累計算下來,這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說到這里,她的臉上露出濃烈的恨意道:“這是救命的藥,而那些黑心商人卻賣得那么貴,為了治病,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已經傾家蕩產,有財產的賣房賣地,沒有財產的只能眼巴巴的等死。”
做為一名醫生,蕭凡聽到劉思惠如控訴般的話語,自然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又問道:“既然斯拜爾公司是著名公司,他們為什么要養這些混混呢?”
“就因為斯拜爾公司的藥賣的太貴了,經常有白血病患者到他們公司門前去示威控訴,對于這些病人警察也沒有辦法,甚至非常同情這些病人,不忍心驅散。
而斯拜爾公司西北區總經理吳華德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向來不把病人的生死看在眼里,每到這個時候他就動用這些小混混們把示威游行的病人趕跑,這些人就是他養的打手。”
“哦!”蕭凡這才明白,為什么一個跨國集團公司會養著這么多混混。
他說道:“說了這么半天,還沒說那些混混為什么來找你?難道說你帶著病人去游行示威了?”
劉思惠答道:“沒有,他們之所以來找我,就是因為我車上這些貨物。我是西北外國語學院畢業的,結婚之前曾經在天竺國工作過一段時間,不但英語說得好,而且對天竺國也比較熟悉。
最近家里的錢已經徹底花光了,連房子都已經賣了,可我總不能眼看著妞妞就這樣等死,后來聽病友說天竺國的仿制藥效果非常好,而且價格便宜,我就從天竺國買了一些,試過之后果然不錯。
這次我籌了一筆錢,然后從天竺國進了一大批仿制的格列寧,想回來一部分自己用,一部分分給患病的病友,困難的我就原價出售,條件好一點的我就加個幾百塊,畢竟我和妞妞也要生活。”
蕭凡問道:“這就是你所說的,斷了斯拜爾公司的財路?”
“是啊,我這里賣出一瓶仿制藥,他那里就少賣一瓶正品藥,會少賺2萬多塊。也不知道怎么著,斯拜爾公司得到了我能購買仿制藥的消息,先是跟我說,只要我不從那里購買仿制藥,他們可以按照200元的價格賣給我正品藥。
可是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病友們等死,于是我拒絕了,后來他們又找了很多小混混來威脅我,我也沒有同意。
剛剛這些小混混能找到我,看來是要對我下毒手了,如果不是你剛好趕到,可能我現在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說到這里劉思惠忍不住又哭了起來:“其實我死了都沒什么,只可惜妞妞太小了,把她一個人留在這世界上該有多可憐!”
許嵐疾惡如仇,咬牙切齒道:“奸商,敗類!早晚懲治他們!”
蕭凡聽得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同時對這個女人又多了一份敬佩,本來能夠拿到正品低價藥,但是她為了其他病友冒著生命危險去弄這些仿制藥物,這份善良著實難能可貴。
他拍了拍劉思惠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我一定能夠把你女兒治好。”
“真的嗎蕭醫生,你真的能治好我女兒嗎?”劉思惠淚眼婆娑的問道,眼神中充滿了母愛和希望。
“當然是真的。”蕭凡自信現在的修為可以治好白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