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銳鋒的肩膀在顫抖:“可是,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除了憤怒,我還能做什么?”
“普通與非凡,從來都不是兩個極端,小鋒,挺過這一關,再思考這個問題,好嗎?”
馮銳鋒是東澤最好的兄弟,他不希望看到馮銳鋒如此自甘墮落。
而且,他也明白,馮忠德之所以會出車禍,與他也有一定的關系。
前一世,馮忠德并沒有什么大災大難,只是最后死在符石獸的獠牙下。
而這一世,本不該發生的車禍卻發生了,是因為東澤與馬天睿之間的矛盾,波及到了馮銳鋒和他的家人,最終導致今天的車禍發生。
雖然這樣的關系扯得有些遠,但東澤沒法做到心無愧疚。
救護車來了,把馮忠德送去了醫院,警察也來了,把馮銳鋒和東澤,還有那短發女一起帶去醫院。
短發女顯得非常不配合,一直叫囂著要打電話給上面的領導,但來的警察并不吃這一套。
馮忠德被送進了重癥病房,短發女一開始以沒錢為由,拒絕為馮忠德墊付醫藥費,好在東澤身上有錢,算是救急。
一通治療足足持續了三個小時,期間馮銳鋒的母親也來了,這位有些滄桑的中年婦女,含淚在截肢通知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早已經哭成一個淚人。
黃昏時分,馮忠德才被推出重癥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但他還需要靜養,馮銳鋒母女倆只能透過窗戶,勉強看一眼馮忠德那憔悴的模樣。
收回目光,馮銳鋒安慰了母親一陣,然后對一旁的東澤說道:“東哥,謝謝你,如果沒有你在身邊,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馮叔叔會沒事的。”東澤安慰道。
“嗯。”
馮銳鋒點點頭,臉色卻有些苦澀。
這時,短發女出現在了走廊盡頭,她挽著一名看起來足足有六十幾歲、面色明顯有些腎虛的家伙,大搖大擺地往病房走來。
“是誰砸了我的車?”腎虛男高聲問道。
“干爹,就是那小子!”短發女指著馮銳鋒說道。
腎虛男看了馮銳鋒一眼,隨后沒有任何猶豫,抬手給了馮銳鋒一耳光!
“你怎么打人?”馮銳鋒的母親心都要碎了。
腎虛男冷笑一聲:“我干女兒撞了人,那是一碼事兒,這小子砸我車,我不僅要打他,還要你們賠得傾家蕩產!”
臉上火辣辣的疼,刺激著神經,馮銳鋒今天憋了一肚子的氣,此時終于無法克制住,他抓起了一旁的滅火器,直接沖著腎虛男的腦袋砸去!
砰——
走廊里傳來一聲悶響,倒飛出去的并不是腎虛男,而是馮銳鋒!
“呵,普通人,不自量力!”腎虛男不屑地拍了拍袖口。
“你的力氣怎么這么大?”馮銳鋒坐在地上,雙眼迷茫,怒火好像瞬間被澆滅了。
短發女嘲笑道:“小子,你聽好了,我干爹可是符者,是你絕對惹不起的人!”
這家伙……是符者?
東澤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你若是普通人,我還顧忌幾分。
但你若是符者,今日……我讓你走不出這條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