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虛男如獲大赦,一把抓住短發女,強行拽著她離開了醫院。
望著符石表上顯示著的賬戶余額,馮銳鋒感覺自己好像做夢一樣。
剛才還不可一世的混蛋符者,僅僅只是在東澤的一拳之下,就變成了軟弱的綿羊。
不但下跪道歉,還主動打了五十萬給自己……
這一場車禍,就算按照正常的流程走下來,馮銳鋒一家恐怕只能拿到三十萬。
而如今,卻是因為東澤的一拳頭,而多得了二十萬。
還不算上短發女被腎虛男強行磕的三個頭。
“東哥……”
馮銳鋒張了張嘴巴,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別想太多,先拿這些錢好好治療馮叔叔,如果不夠,我再找那家伙要。”東澤微微一笑,剛才那副兇悍的模樣已經消失,仿佛是摘下面具似的。
“謝謝……”
馮銳鋒感覺自己的兩腮生疼,忍不住紅了眼眶。
他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決定,就是當東澤的兄弟。
“去吧,我在這里陪阿姨。”
馮銳鋒用衣袖擦去眼淚,點點頭,轉身去給馮忠德繳費去了。
有了這五十萬,馮忠德可以享受最好的醫療環境,用最好的藥,不但恢復速度快,后遺癥的影響也小。
經歷過黑暗的末世,如今人類的醫療水平已經格外發達,聯邦也很重視民生醫療,所以五十萬如果用在醫療方面,絕對是一筆大數目了。
馮銳鋒的母親從未見過剛才那個畫面,一時間很難冷靜下來。
東澤安慰了她一會兒,這位幾經打擊的中年婦女,居然直接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不一會兒,馮銳鋒回來了,東澤對他比劃出噤聲的手勢,馮銳鋒會意,默默地跟著東澤來到了一旁的樓道里。
“東哥,你怎么突然成為符者了?”馮銳鋒忍不住問道。
“你不是不想成為符者嗎,為什么問這種問題?”
“不……”馮銳鋒低下了頭,“誰不想成為符者呢?只是我知道自己沒有那個天賦,不敢奢望而已……”
東澤微微搖頭:“小鋒,俗話說命由天定,但事在人為,如果你有一顆成為強者的心,天賦和命運是束縛不了你的。”
“我……”
馮銳鋒咬了咬牙,哽咽著說道:“外面的世界很危險,我曾經一度以為,躲在圍墻里,當一個普通人就沒事了。”
“可經歷過我爸的事情以后,我才明白,如今這個社會,想要活下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誰都沒法在末世安然生存,有些人……比符石獸還要兇殘百倍。”
東澤非常認同地點點頭:“的確如此。”
馮銳鋒的父親還只是被陌生人撞斷了手,而自己的前一世,是被自己的妻子給殺害的。
這個道理,東澤比誰都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