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河……怎么會變得這么寬?”
望著眼前的百米寬大河,鐘陽的表情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在風雷號上,他與唐玉商量跳傘位置的時候,特意看過這條河。
從風雷徽章的實時動態地圖上看,當時這條河雖然將風雷島劃分成兩個部分,但也不過十幾米寬而已,怎么如今卻變成百米寬的大河了?
“應該是風暴引起的潮汐,讓水位上升了,”唐玉皺著眉頭說道,“這的確是我們考慮欠妥。”
鐘露焦急地說道:“快找找周圍有沒有船,我們乘船過去吧?”
“就算有船,也被前一批趕到這兒的參賽者開走了,”東澤說道,“我建議走橋。”
“不行,連接河對岸的一共有兩座橋,肯定都有埋伏,我們現在過橋,肯定是死路一條!”鐘陽立馬反對道。
莊翔本來不準備參與討論,但見大家爭執不休,也忍不住插嘴道:“要不然我們游過去?”
“游?你在開玩笑吧!”鐘露鄙夷地說道,“風雷島上可是遍布了符石獸,沒準這條大河底下就藏著什么恐怖的怪物!”
鐘露說的不錯,這也是大家焦急的原因,如果再找不到方法過河,等到風暴來臨,大家都會被困死在這里。
但好在剛才他們的前進速度不慢,也與風暴拉開了不小的一段距離,留給他們的時間還剩一些。
莊翔自討沒趣,干脆閉上嘴巴,繼續開啟劃水模式。
東澤來到河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他可以隱隱感覺到河中有危險存在,貿然下水,是愚蠢的決定。
那么留給他們唯一的一條路,就是距離他們五百米外的那座跨河大橋了。
“還是走橋吧,游過河必死無疑,但走橋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唐玉做出了決定。
“恐怕,這橋也沒那么好過。”
幾人看向東澤,卻見東澤指了指剛剛從橋頭飛走的小型運載飛梭。
“那些飛梭是……”
東澤解釋道:“風雷試煉安全守衛,黑甲小隊的運載飛梭,我在樟樹林的時候淘汰了四人,他們就是被那樣的飛梭接走的。”
“你……已經淘汰四個人了?他們都是什么境界的?”鐘陽倆兄妹倒是關注到了另一個點。
“兩個符士一重境,兩個符者七重境。”東澤還是保持著一貫的作風,做一個不說謊話的乖寶寶。
然而,有時候說實話,總是會被別人誤解為吹牛。
“吹,你就繼續吹吧,一會兒過橋的時候遇到對手,你就當先鋒好了,誰讓你牛氣呢?”鐘露嘲諷道。
唐玉道:“現在不是窩里反的時候,橋頭有運載飛梭起飛,說明那兒的戰況十分慘烈,過橋的危險程度……不亞于直接游過河。”
東澤盯著遠處的跨河大橋,眼中忽然有一絲明悟,隨后說道:“我建議,還是從橋走。”
“你有什么計劃嗎?”唐玉問。
“為了爭取時間,大家一門心思想要盡快從橋上過河,但橋上顯然有人在埋伏,根據飛梭的起飛位置判斷,被淘汰者都在橋頭,剛才又沒有槍聲響起,這說明埋伏者應該在橋的中段。你們仔細看那座大橋的結構,它的整體架構是鋼材,在橋的下面一定有可以讓我們通過的橋梁骨架,我們可以從橋下通過,運氣好的話,沒準還能反打一波!”
大家望著遠處的大橋,由于天氣原因,海面上升起了薄霧,如果不是東澤提醒,他們恐怕沒人能夠發現橋下的玄機。
“不愧是狙擊手,這眼力果然不俗!”唐玉忍不住夸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