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膽子很小,總是賊頭賊腦的,在野外從不主動攻擊人類,但夜晚降臨的時候,每一個角落都有可能有它的影子。
此時眩鳥獸剛剛從一棟兩層樓的建筑中跳出來,從碧蟾龜的背上抱下兩個符者,蹦蹦跳跳地松進建筑里頭了。
“眩鳥獸似乎是在把所有的符者聚集在一起,是想要等到時空蟲洞那頭的符石獸統領到來以后,一口氣給它享用嗎?”唐玉說道。
“應該是這樣,所以時空蟲洞距離我們應該已經很近了。”
東澤抬頭看另一邊,那是一個廢棄的體育場,時空蟲洞想要開啟,多半會選擇在那里。
唐玉忽然輕輕地推了推東澤,低聲說道:“東澤,你看那棟建筑,是不是過去的武.裝部?”
東澤抬頭一看,正如唐玉所說。
兩人縮回腦袋,回到下水道中,莊翔急著問道:“外頭是什么情況,風雷號多久會下來營救咱們吶?”
“別想多了,誰也救不了我們,”東澤淡淡地說道,“但是有人卻等著咱們救。”
“什么……意思?”
唐玉將剛才兩人所看到的場景告訴莊翔與鐘陽,兩人的表情各不相同,但恐懼的成分都有。
東澤思考了一陣,說道:“一會兒符石獸離開了,唐玉莊翔一起留在這里觀察情況,鐘陽,你跟著我一起去里頭救人。”
“憑什么是我?”鐘陽冷聲問道。
“如果你想替你妹妹報仇的話,這是一個機會。”
鐘陽沉默片刻,終于點頭。
大家在下水道中休息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腦袋上的符石獸總算是離開了,兇豺蜥則是去往體育場的方向,這也驗證了東澤的猜想。
“走吧。”
東澤站起身,直接爬出了下水道,鐘陽緊跟其后。
街道上已經沒有符石獸了,但東澤知道,那只眩鳥獸一定還在建筑里頭。
兩人貼著墻壁前進,以最快的速度翻窗進入了建筑內。
借著昏暗的月光,東澤勉強能夠看清眼前的場景。
大大小小上百個蟬蛹被隨意地丟在房間的角落,甚至已經堆成了小山,有些蟬蛹還在不安分地左右搖晃,有些蟬蛹里還發出了細微的哭聲。
“你到門外守著,我去幫他們解開凝膠。”東澤說道。
鐘陽將符力注入符武石當中,一柄細長的符石劍被他握在手里,他輕輕地走到門口,小心地探出頭。
東澤來到距離自己最近的凝膠面前,用手指頭戳了戳,以這些凝膠的防御力,連符石獸都拿它們沒有辦法,東澤想要切開凝膠,恐怕要費不少力氣。
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拿出了飛刀,將符力注入其中,原本材質一般的飛刀,經過符力的強化以后,變得鋒利無比,堪稱削鐵如泥!
東澤深吸一口氣,狠狠地將飛刀扎在凝膠上,而后用盡全力拉扯,卻僅僅只是隔開了一道不足二十厘米長的小口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