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
李昊翰松開嚴鈞,也完全沒有要送他去治療的意思,只留下一名黑衣人看著嚴鈞,自己則是帶著其他人往上跑。
沒有電梯的民房,層數不能超過八層,所以李昊翰很快就來到頂樓,但天臺的門已經從外面上鎖了。
“哼!”
李昊翰使盡全力,一腳將天臺的大鐵門踢開,四人一涌而出,卻沒有在天臺發現東澤的蹤影。
“人呢?”李昊翰繞著天臺搜了一圈。
一名黑衣人指著不遠處的樓房天臺說道:“那小子在那!”
李昊翰趕緊轉過腦袋,只見一道黑影消失在不遠處的樓頂,他甚至沒來得及看清那人的長相。
“李少爺,我們還追嗎?”
“追得上嗎?”李昊翰反問,黑衣人們默默地搖頭。
望著東澤消失的方向,李昊翰的臉色無比難看,他雖然沒有看清楚那人的長相,但從體型判斷,還真有可能是東澤。
但他去醫院調查過,東澤的傷勢并不輕,就算他是符者,今天恐怕也就只能下床活動活動,怎么可能到這兒來,不僅把身為符者的嚴鈞打成這個樣子,還可以身輕如燕,在樓房的天臺之間穿梭?
這像是一名斷了三根肋骨的人嗎?
李昊翰長出了一口氣,對手下招了招手:“回去。”
幾人回到嚴鈞的屋子里,李昊翰順手將房門帶上,沉著臉坐在沙發上。
嚴鈞滿臉是血地躺在角落,不敢出聲,心里害怕到了極點。
這幾天他之所以沒有留在宿舍,就是因為他知道東澤沒死,李昊翰的計劃失敗了,他擔心引火燒身,所以才外出躲了幾天。
如今不僅東澤找上門來了,李昊翰也來了,嚴鈞明白自己的處境,已經變得非常危險。
李昊翰抽了一根煙,眉頭緊鎖,當煙頭燃燒到一半的時候,他默默地將煙頭放在沙發上。
里面塞滿了劣等棉花的舊沙發,很快就冒起了黑煙,傳出難聞的焦味。
“走了。”
李昊翰站起身來,對其他黑衣人說道。
嚴鈞松了口氣,晃晃悠悠地爬起來,對李昊翰躬身說道:“李公子慢走……”
“你也是,早點上路。”李昊翰對嚴鈞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嚴鈞面色一僵,隨后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后頸便傳來一陣劇痛,當場昏迷在地!
“把他的搬到沙發上去。”
李昊翰的臉上沒有半點波瀾,指使著黑衣人將嚴鈞抬到沙發上,又清理了一番現場。
沙發已經冒出濃濃的黑煙,李昊翰帶著黑衣人走了出去,輕輕地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