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怎么還不通知京海區的監察會過來救我?那小子明目張膽地在城里殺人,難道就沒有人管管嗎?!”李昊翰忍不住喊道。
身邊的黑衣人不停地操作著符者手表,可不論他嘗試多少次,求救訊號始終都無法發出。
更加令他感到恐懼的是,明明那槍聲很大,周圍必定有監察員能夠聽到,可到現在為止,也依舊沒有人出現。
“不可能的……東澤就是一個沒有背景的普通人,他怎么可能有這么大力量,敢目無法紀地在城市里殺人?”
李昊翰的語氣開始顫抖起來。
“少爺,這樣下去不行,你快從電梯逃……啊!”
黑衣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柄猩紅的長劍便貫穿了他的胸口。
李昊翰嚇得直接貼在了墻上,驚恐地望著前方。
那柄符石長劍,是從符石盾牌的縫隙當中刺出來的。
當這一名黑衣人倒下的時候,李昊翰才終于看到東澤那張冰冷的臉。
“混賬!”
另一名黑衣人大怒,舉著符石盾牌沖了上去,可東澤連符石技都沒有使用,直接一個閃身,割斷了這名黑衣人的喉嚨。
鮮血,順著熾炎劍往下流淌,李昊翰甚至已經分不清楚那是劍本身的顏色,還是被鮮血所染紅。
“李昊翰,你好啊?”
東澤那冰冷的臉,露出了一絲笑容,可在李昊翰的眼中,卻是來自于死神的微笑,仿佛一張恐怖的面具。
“你……你想殺我?”
“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東澤甩了甩手中的熾炎劍,鮮血頓時濺了李昊翰一臉。
李昊翰嚇得一個哆嗦,卻還是嘴硬道:“我是李家的人,你要是殺了我,我爸不會放過你的!你別以為自己是七曜的學生就有什么了不起,要是我爸查起來,就算是歐陽凌也保護不了你!”
“你們這些人啊……”東澤搖了搖頭,“為什么總覺得我東澤沒有本事呢?你們根本沒有想明白,我之前之所以不殺你們,不是因為怕你們的背景,只是單純地覺得你們還沒有必要死罷了。”
“但是你們似乎總覺得我不敢下手,所以經常性地喜歡在作死的邊緣試探啊……”
李昊翰嚇得面無血色:“你……”
“噓!”東澤忽然捂住李昊翰的嘴巴,笑著說道:“好了,更作死的話就不要再說了,我會讓你慢慢享受這個過程的。”
在李昊翰的眼里,恐懼開始擴散,熾炎劍緩緩地靠近他的心臟!
突然,李昊翰猛地發力,一把將東澤推開,自己沖進了電梯當中!
“我死不了的,我死不了的,只要我活下下去,就是你東澤的死期!”李昊翰宛若得了失心瘋,嘴里不停地重復著。
東澤只是向后退了兩步,甚至他是主動放開李昊翰的。
只是一劍刺穿心臟的話,未免也太便宜李昊翰了吧?
他抖了抖肩膀,緩緩向電梯走去,那電梯裝修得無比豪華,上下左右全都是透明的玻璃,乘坐的時候還能夠看得到整個京海區的夜景。
但在此時,卻成為了李昊翰的內心的恐懼。
東澤的步子,不緊不慢,李昊翰卻瘋狂地按下關門鍵,電梯的門,緩緩關閉。
隨后,向下驅動。
“我……活下來了?”李昊翰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的東澤明明有好幾次機會可以殺自己,為什么如今卻眼睜睜地看著他坐電梯下降呢?
李昊翰抬起頭去,只見東澤徒手撕開了頂樓的電梯門,向著下方的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隨后——他舉起了熾炎劍,輕輕地割斷了電梯的吊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