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藤老人暗自嘀咕幾句，表面卻冷笑不止：“行吧，你想說什么就說罷，省的傳揚出去，說老夫恃強凌弱，到最后落得個為老不尊的臭名。”
聽枯藤老人表態，白墨睜開雙眼：
“老前輩，當時你隱藏得極好，客棧里就連三位江湖客都沒察覺到你的存在，我一個從未習武的普通人，自然更沒可能發現，是也不是？”
“是，這自然不用多說，要不是當時琢磨你‘七竅流血’的言論讓老朽亂了氣機，就憑耍刀那小家伙的微末本事，還想察覺到我？笑話！”枯藤老人表現得極為得意。
白墨點頭，繼續說道：
“而當時的我唯一已知的事實是，我中了神火血毒，老前輩的毒，可謂獨步天下，下毒手法也應該當得上神乎其技，在不知老前輩存在的前提下，我不可能知道自己中了那什么大閘蟹什么散……”
“是天蝎鎖氣散！”枯藤老人梗著脖子解釋道。
“不管了，什么大閘蟹天蝎的都一樣，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白墨一擺手，繼續道：“老前輩只需要確認，當時的我并不知道自己中了兩種毒，更不可能知道這兩種毒會催生出一種新的毒藥，是也不是？”
“也罷，不跟你個毛頭小子一般見識！”枯藤老人冷哼一聲，平緩情緒：“不過你說的這些，我可沒法確認，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沒察覺出自己中了天蝎鎖氣散？”
“好，這個也不重要，”白墨毫不在意的繼續說道：“老前輩，我就問你一句，想要僅憑聞聞味兒就能確定空氣里含有哪些毒藥，需要多高的毒術造詣？又需要有多高的造詣，才能瞬間判斷出兩種毒藥的成分，才能瞬間判斷出這些成分結合在一起，會催生出一種新的毒藥，而且解讀出藥效？”
見枯藤老人愣住，白墨內心冷笑不知，繼續補充：
“還請老前輩解惑，就算不提小子不知前輩駕臨這個前提，僅憑我看看書，哪怕那是前輩手書的《五毒奇經》，我這樣一個毛頭小子有沒有可能在這個年紀掌握這樣的毒術造詣？”
白墨越說越覺得委屈，說的最后更是氣憤難當，干脆什么都不管的大吼出聲：
“你倒是說啊，老家伙？”
“大膽！”
“你敢對爺爺出言不遜？”
此話一出口枯藤老人沒什么反應，倒是他身后那對童男童女氣急怒喝，男童手里的拐杖更是往前湊了幾分，幾乎抵到了白墨的喉結處。
“罷了……”
“爺爺？”童男童女不可置信的看向枯藤老人。
“咳咳……咳咳咳……”
枯藤老人劇烈咳嗽起來，女童急忙將絲帕遞給前者，過了好一陣，枯藤老人的咳嗽才緩解一些，將絲帕遞還給女童。
他擺了擺手：“行了，讓我安靜一會兒，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