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捂住肚子,咬牙抬頭,血色的目光聚驟,看向游艇,好像真的看到一個男子,立在船頭,迎著海風,捧著一支閃閃發光的樣子丑陋的豎笛,正在臨風而吹奏。
在秦飛看向他的時候。
這個男子,好像也感應到了,同樣徒然地抬頭,目視而來,他的眼神陰森而兇戾,雖然隔了一個水塔,還有數百米的海面,兩人好像能相互看到對方。
秦飛身體略顫。
感覺到了對方眼神里面的滿腔的怨恨,還有那一絲的冷笑。
秦飛幾乎可以肯定了。
是他。
死貓耗子,張青。
他果然來了,來的不是時候,也是時候。
張青早來了,其實也不能說他來了,因為他就一直住在郵輪之上,因為他身份特殊,還是被警方重點追蹤的對象。
他的行蹤需要極其的隱瞞,于是他直接租了一個郵輪,白天出海游蕩,只有晚上,才把郵輪開回來,找一個地方隨意停泊。
而這個地方,一般都是秦飛的公司,還有趙雪兒別墅的中間海域,這個地方,完美地可以觀察到秦飛的公司情況,制定自己的方針方略。
當然。
住在郵輪上,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逃跑。
一旦自己的行蹤暴露。
開船出公海,絕對是最為穩妥的辦法。
就算是中國警方,也不能在公海對他怎么樣。
思慮如此縝密的他,就算住著海上郵輪,他做的事情遠遠超過了秦飛的想象,閑來無事,他又策劃著幾起的恐怖襲擊事件。
云南昆明火車站砍人事件,造成九死十傷。
河南駐馬店公交車著火,造成八死20傷。
.....
當然這些瑣事,他也不放在心上,他的重點,依然是秦飛,先是找到被秦飛弄進監牢里面的范宇教授,對他進行招攏。
當然在龍魁大學,他也很清楚這個教授的為人,兩人也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的狼狽為奸,就是自己給她制造和美女同學同學共處一室的機會。
出獄的范宇,對于秦飛的怨恨,那是絕對的高漲,其實都不用張青怎么去游說,他本來就想要找秦飛報仇。
于是兩人很快就合計了起來了。
張青讓人24小時對秦飛跟蹤,他必須要時刻知道秦飛在哪里。
張青告訴范宇,今晚可以動手,這個范宇也沒有其他想法,拿著他給的槍,就來了,至于張青為什么要選擇今晚出手,當然也是因為。
他知道,今晚時機成熟了。
而且勝券在握。
張青冷冽地一笑,低頭繼續含住笛子,同時修長的手指不斷在古老笛子上面的三個孔變換,是的,這個笛子和一般的笛子還不一樣,竟然只有三個孔。
這是他從京都孤月大師借來的蠱笛。
他也是練了半年,才吹得出聲音。
一曲肛腸斷,天涯何處無芳草。
秦飛再一次“啊”一聲,臉部扭曲,倒地掙扎,捂住肚子,不斷在地上翻滾。
終于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里,竟然有一只大蟲子,在亂竄。
媽的,痛啊。
“秦飛,秦飛你怎么啦。”
趙雪兒心急火燎沖了出來,死死用抱住在地上掙扎的秦飛。
她也不知道秦飛怎么了。
心痛地把秦飛的頭,枕在自己的豐滿之處。
想以此來減緩秦飛的痛楚。
但是...
秦飛哪有心思想這個,這只大蟲子在自己肚子里面,不斷亂竄就算了,還開始了撕咬,雖然動作幅度不大,但是很難受。
秦飛此刻他知道自己,有大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