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潭外,真元和尚與那無傷,似乎是兩樽木雕一般,并身長坐。
潭水內,真隱和尚卻已經潛游了三四百米深,對于自己究竟是如何能憋氣這么久的原因,真隱和尚早已經是不屑一顧了,別人下不來,這里就當作自己的一處私所算了。
這洗龍潭奇異至極,也不見龍淵山后山有多少雨水,可這小小的洗龍潭,硬是千萬年不曾干涸,興許,這就是不起眼的洗龍潭最招搖的特點了。
龍淵山高不過三百余米,這洗龍潭卻深逾四百米,真隱常戲言:“叫什么洗龍潭,不如叫洗龍井算了,還是一座死井!”
從開始到現在,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真隱已經潛游至潭底,只見他熟練的穿過了一條長滿水草的通道,前行了數十米,又開始上浮起來。
上浮相比于下潛,到是輕松了太多,不過三五分鐘的時間,真隱已經再次浮出了水面,只不過,這里卻不是老潭的湖面。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完全密封的山洞,山洞呈半球形,直徑約有百米,圓形底部,靠著大圓內邊,又有一個面積少了一半的小圓,小圓內是連接洗龍潭的湖水。
小圓湖之外,才是可以落腳的頑石。
若從頂部往下看,這洞底就像是一個青白色的月亮,環抱著一個深藍色的太陽一般,甚是奇特。
當然,若僅是這樣一處造型略為奇特的密室,倒也興不起真隱和尚的玩心,真正讓真隱屢次前來,流連忘返的,是那“月亮”兩段,竟然坐著兩個奇怪的老頭!
在真隱和尚看來,這兩個老頭怕是屁股生在了“月亮”
兩端的巖石上,十幾年來,每一次他來時兩人未動,離開時,亦未動。
有時候,真隱和尚真的想把這兩個老頭抗走!
但每一次興起這種想法時,真隱便即刻扼殺在了襁褓中,原因就是,兩人看起來很神秘!很牛逼!
真隱到了這里,已經完全沒有了方向感,只是后來因為來的次數多了,他便硬是這里劃分了方位!
穿白衣的那個老頭坐的位置,就是北方!
黑衣老頭的方向,就是南方!
北方的白衣老頭穿著怪異,上衣不似一般長衫般寬松,而且只到腰間,胸前還有一排衣扣,長的慈眉善目,不蓄發的他,看起來更是精神矍鑠。
南方的黑袍老頭看上去就差了許多,雖然面色紅潤,但似乎也就只有面色紅潤,可以與對面的老頭相提并論了。
黑色的粗麻衣物遮住了全身,連胳膊都不外露,披散著一頭黑發,佝僂著身子坐在正南端。
對于著兩個老頭,真隱和尚都談不上討厭,也談不上喜歡。
當然,也并非什么“君子之交淡若水”,其實真正原因,就是因為除了在這個山洞里,真隱便再無與這兩個老和尚的任何交集了!
此時,真隱赤身**爬上了“月形”地面,率先朝著黑衣老頭跑了過去,邊跑還邊說道:
“無名!這次又讓你蒙準了!有一班子王公貴族馬上要來龍淵寺了!我聽真唔和尚說,他們是來還愿的!”
無名并非黑袍老頭兒的真名,乃是白衣老頭和真隱合謀給他取得名字,因為據黑袍老頭說,他自打一出生,便沒有名字,是真的無名!
“甚好。”
不見黑袍老頭張嘴,卻聽黑袍老頭回答了兩個字,臉上亦是不見任何感**彩,十幾年不變的似笑非笑,似樂未樂。
百米外,白衣老者聽見了兩人的對話,面露不悅,突然說道:
“好個屁!賈立昆,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