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山,后山老潭外。
無傷頭枕著雙手,巨劍陪他躺在一旁,似乎早已經睡著在草地上,身邊的真元老和尚早已經不知去向。
“后山老潭底下藏著兩個怪人!”這樣荒誕的事情,早已經在龍淵寺傳遍了。
這樣的謠言,自然沒有任何人相信,而這謠言的始作俑者,正是那輩分極高的真隱“假和尚”!
且不說這老潭深不見底,就算有底,又有誰能活著游到潭底?
羅漢堂守堂師祖真元師祖,都從未探到過老潭的底部,難道你這手無縛雞力的“假和尚”還能變出花來?
沒有人相信真隱的話!
就連真元、真明、真唔三大圣僧,也不敢全然相信小師弟的話,但他們卻總也猜不到,小師弟究竟是如何做到長時間待在潭底的。
真元曾試過無數次,以他的功力,潛游至老潭二百米,已經是極限,這二百米內的潭壁,他已然是摸了個遍,沒有任何可以藏身的洞口。
直到后來,這真隱索性也不再對人說起潭中趣事了,反正自己也是百口難辯,誰讓自己的肺活量高的驚人呢。
潭底,真隱和尚穿著一塊遮羞布,慵懶的躺在白衣老者趙錢孫身旁不遠處。
“賈立昆,你說這今日的龍淵寺中,來了一批貴客?”
“對啊!”
“是什么樣的貴客?”
“趙錢孫,我怎么不記得,你還對這些老潭外的事有興趣啊?你知道頭怎么樣?屁股都長在石頭上了,又出不了這老潭!”
“你小子廢話這么多干嘛!我要是想出去誰能攔得住我?”
趙錢孫說完,又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無名,嘀咕道:“老子就是不想出去罷了!”
真隱聞言,嘿嘿一笑,好似大方的說道:“聽說是一班子王室貴族!來還愿的!”
趙錢孫聽后,急忙又問道:“哪地的王室貴族!”
“這……”真隱仔細想了想,一拍腦袋,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想起來了!聽無鈺師侄說,好像是蒙地的王室!”
“什么!?蒙地?”
真隱說完,沒想到這十幾年來,對外界事物沒有絲毫興趣的趙錢孫,突然顯得有些驚恐起來。
“趙錢孫,我說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還一驚一乍的!難不成,你還認識蒙地的王公貴族?沒看出來啊?”
真隱看到趙錢孫的反應,當即調笑。
“不認識,不認識!”
趙錢孫見真隱調笑,立刻搖起了腦袋。
“怎么?怕了嗎?”
沒想到,很少主動插話的無名,今日卻也變得異常起來。
“老家伙!你閉嘴!”
聽到無名說話,趙錢孫竟怒發沖冠,直接朝黑袍無名怒吼了起來。
“哎哎哎!我說你們兩個老家伙,怎么又吵起來了?”
真隱見狀,一個鯉魚打挺便站起身來,看樣子,倒不像是一點功夫也不會的弱雞。
“我怎么覺得你們兩個老家伙今天都有些古怪呢?以往,我說起這潭外的事情,你們倆可是一個比一個文靜哦!今天,怎么一個比一個來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