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郎醒來之后,雖然身體依舊是異常虛弱,但至少看上去精神狀態恢復了正常,不再是瘋瘋癲癲的樣子。
努力抬頭,看到了圍坐在自家小木桌上的三個陌生人,瞧著三人的穿著打扮,不像來自窮苦人家的樣子。
聽了徐郎的疑問,真隱說道:“我是龍淵寺的真隱和尚,這兩位是我的徒弟,今日是路過七塘鎮,聽說了你的事情,特意過來看看你。”
本來,徐郎對真隱的話不置可否,因為真隱的話中多有漏洞。
據他了解,龍淵寺中真字輩的高僧,總共就三個,俱是年過半百之人,眼前自稱真隱的家伙,看上去,不到二十歲,而且還蓄著發,任誰也不相信他能是三大高僧之一。
但是,如今的徐郎雖是摧枯拉朽,但勝在從前亦是閱人無數之輩,從真隱三人的眼中,徐郎看不出任何偽裝,說的話,像是句句發自肺腑,從另外兩人的神態看來,這留著長發的和尚,似乎真的是兩人的師父。
這樣的判斷,一時又讓徐郎變得模棱兩可起來,要說這一點不像和尚的年輕人,真是龍淵寺的得道高僧,徐郎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但要說三人是拿謊話來騙取他的信任,可是,他早已經是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就算他的這副軀殼,也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哪里還有值得別人,存心設計的東西呢?
更何況,自己的身體狀態和精神狀態,明顯感受到了比之前大有好轉,回憶到剛才精神恍惚時發生的事情,不用多想,也定是拜三人所賜。
他實在得不出結論,眼前的三人,可能會是謀財害命之徒!無奈之下,只好再次問道:“恕徐某冒昧,請問小師父說的,可是龍淵山上的龍淵寺?”
“難道還有其他龍淵寺嗎?”真隱聽著好笑,感情自己誠心滿滿,卻被落得個被這人猜疑。
“假和尚,你這輩分高的嚇死人,又連個光頭都沒有!我第一次聽說都不信,更別說徐郎了!我看你以后啊,干脆不要說你是龍淵寺的和尚了!也不要說是我們的師父,我的提議怎么樣?師兄?”
很顯然,南宮立羽也瞧出了徐郎的疑慮,一針見血的給真隱說道了一番,說完還朝著無傷做了個鬼臉。
無傷卻是看都沒有看南宮立羽一眼,反而是雙手抱胸,閉目養神起來。
對于無傷的表現,南宮立羽早已習慣,只是吐了吐舌頭,又看向了真隱。
“你這話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不過我的名頭不說就不說了,但你們倆是我徒弟的事,你想躲也躲不了!”
真隱自然知道南宮立羽的小心思,當下便是斷絕了她天真的想法,廢話,能占便宜卻不占,他又不傻!
兩人的對話,徐郎又被弄的云里霧里,心中卻是對真隱的話,多信了幾分,驚疑的問道:“您真的是龍淵寺的高僧?”
“剛才是,現在不是了,你就當我們是三個路人,路過七塘鎮,想來聽聽你的故事吧!”真隱也懶得跟徐郎解釋,無奈的擺了擺手,分明是想繞過這個話題。
徐郎也是個聰明人,看到真隱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想再多做解釋了,想到三人與自己雖是萍水相逢,卻出手救了自己,又如此關心自己的事情,感受著自己越來越舒服的身體,當下便決定將自己的事情講給三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