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搞定了。”
王錦逸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一回頭這才發現自己身后不知不覺已經站了一大批人。
王錦逸被他們嚇了一跳,莫名其妙道:“你們這是站在我后面干嘛呢?”
謝盛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開口道:“王錦逸,你告訴我,這幅畫你究竟是怎么畫出來的?”
“當然是用筆畫出來的啊,還能怎么畫?”王錦逸嘀咕道。
謝盛輝:“……”
謝盛輝沒好氣道:“廢話,我當然知道是用筆畫的,我指的是你為什么能將這幅畫畫出如此高的還原度,你什么時候擁有如此高的繪畫水平了,我怎么不知道?”
看著謝盛輝驚訝的表情,王錦逸覺得有些無奈。
總不能告訴老謝,自己是開了掛,現在已經擁有著超越大師的水平了吧?
想了想之后,王錦逸開口道:“我畫的時候也沒多想,只不過,真正主導我進行創作的,是心境。”
“心境?”謝盛輝疑惑的看著他。
“沒錯。”
王錦逸頓了頓,緩緩說道:“這幅畫是梵高在去世前一年,在一所精神病院里畫成,它代表的絕不僅僅是普通的鳶尾花。”
“梵高的這幅鳶尾花中,蘊含了太多它所想要表達的,這幅畫中梵高不再運用以前銳利的筆法,而是最大限度的緩和整篇畫作的張力。”
“而這正是代表了他此時的心境,被精神病困擾的他,始終在災難與痛苦中掙扎,這一片鳶尾花,正是他在此幽閉環境中對心境的最好詮釋。”
“而我覺得只有心境,才能畫出畫中的意境。”
聽了王錦逸的話,謝盛輝非但沒有明白多少,反倒看待王錦逸的目光中更復雜了。
難怪他總覺得王錦逸這幅畫與原作如此之像,原來王錦逸似乎連這幅畫中最困難的意境都領悟到了。
而能把畫畫出意境的,這世界上只有真正的大師能做到,至少謝盛輝目前還遠遠做不到。
看著王錦逸一番話把謝盛輝說的一愣一愣的,周圍的學生們不由得開始議論紛紛。
“牛批,老謝終日打雁,沒想到這回被雁啄了眼。”
“哈哈哈,老謝也有被教育的時候!”
“不過說真的,王錦逸這幅畫是真的厲害,就算當贗品拍賣都是幾千元起步!”
“……”
王錦逸也沒想到,就這會功夫,他的真愛粉又小小的漲了一波,畢竟這教室里來學美術的學生中大多都是妹子。
“王錦逸,你趕緊給我說說,這才幾個月不見,你什么時候繪畫水平這么高了?”謝盛輝盯著王錦逸問道。
“這個,當然是有高人相教啊。”王錦逸一本正經的說。
“高人?”謝盛輝一臉狐疑。
幾個月的時間,就能把王錦逸這個連圓圈都畫不利索的繪畫小白,教成水平如此高超的地步,謝盛輝記得,國內似乎沒有一位畫家具備這種大師級的水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