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馮爺給秦何幾人的開路錢,這里這山,就是這么個價,給錢一般都放人。
可若是這錢沒給,沒碰到劫道的人,這錢就可以秦何五人留著,權當添個花酒。
“五枚?”帶頭山匪接過錢,掂了掂,讓身后的人接過,裝進了口袋里。
秦何一看,好像這事過去了,花錢免災,也是真到這事頭上了,還是有點懼。
包括魏家二兄弟等人也露出了微笑,能不動刀最好。
但帶頭山匪卻突然又問道:“馮爺的人果然仗義啊!不忍心讓我們這些兄弟渴著。但要是馮爺親自在這,更不會讓兄弟幾個凍著。起碼得..”
他一只手比劃了一下,“五十個大洋?”
“五十大洋?”魏家大哥臉色一瞬間冷下來,也是聽到山匪說起馮爺,那就是盯上了自己,可也沒認,又求饒辯道:“當家的是不放路了?五十大洋實在太多,我們這一趟活兒..”
“沒說不放路啊?”帶頭山匪露出好奇的神色,指了指旁邊的巖石道,一看就不是能行馬車的地方,“這路多寬,幾位英雄不想和兄弟們聊,請便。”
‘鏗鏘’其余十一名山匪抽出了刀劍,把路堵嚴實,又慢慢向著秦何等人包圍過去,分明就是不放,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反而就是要劫馮老財的貨,也認出了秦何等人就是馮爺的人!
秦何見到這一幕,心下一咯噔,是明白了自己想走難,可緊緊握著刀柄,想著馮爺說的山里規矩,還是向著似笑非笑的帶頭山匪問道:“你們這些人就是這么行事?我們都明明給錢了..”
“哦?”帶頭山匪奇怪了,把目光望向了蓑衣斗笠下相貌年輕的秦何,“那你說說,你想怎么辦事?小小年紀,紅口白牙的倒是話不少!”
‘啪嗒’一名山匪忽然上前一步,腳下雨水嘭濺,抽刀向著秦何砍去!
帶頭山匪露出暴戾笑容,也跟著其余十名山匪合圍了魏家二兄弟等人!
同時,秦何望著襲來自己脖頸的冰冷刀鋒,山匪猙獰的表情,也不由想起那一日的劫匪,上來就是這般死手,哪里有任何道理可言?
血氣一下子涌進了腦門!
秦何抽刀,‘鏗鏘’招架,苦練的勁力輕易他的偏轉刀鋒,反手壓著他的刀刃,壓進他的脖頸里!
既然他們不讓自己活,自己也不會引頸受戮!
‘噗呲’血液嘭濺。
斗笠下的秦何臉上沾滿血滴,目光望向了被四名山匪圍著的一名護衛,前跑幾步,長刀摔打著雨水,朝著離自己最近的山匪砍去!
山匪正在和魏家大哥拼斗,沒曾想自己兄弟不是秦何一刀之敵,未曾反應,就被秦何一刀穿在了背心,刀鋒透出。
“老四!”剩下的山匪望著同伴胸口的刀尖,嘶吼一聲,分出兩人向著秦何斬去,一刀封在秦何心口,一刀在脖頸。
秦何按著刀鋒抽出,一推老四的身子,一個彎身,胳膊上被劃出了一道傷口,可刀鋒也刨開了一個人的肚子,‘嘩啦啦’內臟流出。
刀鋒向上,割開了另一個人的脖子!
秦何悶著頭不發一言,提到沖進了另一護衛的戰團,盡是朝著山匪的心口、脖頸砍去,殺人殺的熟了,已是得心應手。
一時血腥味彌漫,又被雨水壓下,馬匹受驚‘希咴咴~’嘶鳴,‘嘎吱’車架子抹動地下的鮮血淤泥。
“那小子瘋了!”帶頭山匪見到秦何武藝遠遠超過他們,此時已經有六名兄弟被殺,包括剩下帶傷的護衛也回過勁來,反圍他們。
頓時帶頭山匪心里打了一個寒蟬,轉身就向著遠處山林跑去!
‘噗呲’秦何再殺三人,第十個,身上蓑衣與露出的衣擺早已被山匪血跡印滿,又望著還在與魏家大哥拼殺的一名山匪,跨走幾步,抓著他的衣領,猛然朝后一撈,長刀‘噗嗤’插進了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