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何尋著聲音,提刀向著前方林中疾行,一步躍了進去,見到身穿黑衣的人,手起刀落,沒有一合之敵。
他們被幾倍數量的人圍著,不少人心氣已去,片刻只剩重傷哀嚎,全部留在這里。
只是,消息是怎么走漏的?
秦何思索著,拿著一塊黑布擦著手上的血,擦著刀刃,走出了林子,走回了駿馬旁,走到了樹邊,望著被護衛壓來的首領活口,拔下了之前的弓弩,箭刃架在他的脖子上,“你是不是西山的人?又是怎么知道我們出鎮的?”
山匪什么話都不說,腦袋反而向著箭刃上靠,滿臉死志。
護衛拉著,怕他自尋短見。
秦何見了,又看了看幾名受傷被人抬出林中的護衛,手掌摸到箭矢的中間,蓄力揚起,‘噗呲’穿了首領的脖頸,血液濺灑,成全他的忠義。
山上的匪還多著,看看是不是都如此忠心。
“走。”
‘啪嗒’首領尸體倒地。
秦何翻身上馬,向著未發一言的眾護衛道:“消息走漏了,不能耽擱。”
“是..”護衛們應聲,上馬。剛才一戰負傷的護衛,立刻回鎮,秦哥吩咐的。
繼續映著夜色向著前走。
等快到了西山下,山寨前,約莫還有兩里的路程,秦何才朝后一擺手,所有人下馬,步行,摸過去,試著把山寨圍攏。
西山也不高,步行分散開登過山林。
山寨在西山另一頭的一座山谷內,馮爺也有探子,早就摸清他們的位置。
秦何聽馮爺說,他們山寨是一個類似于古時營寨的建筑。
山寨里有二十余間石屋,也有洋灰刷墻壁、草屋,都是山匪們住的地方,里面沒有任何俘虜,平常被抓上山寨里面的人,男人要么加入他們山寨,女人玩膩了,就賣到了窯子里,玩死了,就埋了。
秦何回憶著,帶人繞過西山,走出山林,朝著遠處稀疏的山林內望去。
如今,門前燈火幽暗,四周圍攔處磊著巖石,有兩名山匪正在門前打著瞌睡。
“西山寨內都是劫道的。”秦何抽刀,向著身后的眾護衛道:“分出人圍著。全殺了。”
話落,秦何朝著山寨門前奔去。
“什么動靜..”那兩名山匪聽到了腳步聲,忽然一醒,見到夜色中隱約有人沖來,猛然喝問道:“誰?!”
“秦何。”秦何借著奔跑的沖力,一刀豎著向著匆忙招架的山匪劈去!
‘咔嗒’兵器折斷,伴隨著一聲慘叫在山寨門前響起,山匪半個身子刨開,壓蓋了附近山林內的‘吱吱’蟬鳴。
山寨內響起叫喊,“禍兒!”
秦何未管旁邊被血液濺灑的山匪,緊接著沖進了營寨,映著燈火,踹開了最近的一間房門,長刀刺在了灰白的被褥上,血液滲出,又見屋內還有其余人,反身抽刀刺去,逢人就殺!
一時,慘叫聲與拼殺聲在安靜的月色下回蕩,不少屋子亮起燈火,窸窸窣窣的穿衣、兵器聲,亂成一團。
“朝著聚!”寨子內響起大喊,一些各自為戰的山賊們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朝著喊聲那里聚。
不然只要有人從山寨內跑出,翻出,就像是掛在案板上的肉,被山寨外的人殺死,他們映著燈火看到以后,不聚不行。
“十四個..”秦何從另一間屋子殺出來,殺到了空地,已經殺了十四人,渾身被鮮血染紅,也見到了叫喊的那人。
他穿著一身錦衣,相貌四十多歲,正帶著不少山匪圍堵到了自己面前,打著火把。
“敢問這位小兄弟..”大當家聞著腥味,聽著四周的喊殺聲,又望著秦何身側稍后聚來的十幾名護衛,忽然笑了,只是語氣有些咬牙切齒,臉色被火把映的忽明忽暗,“我是西山的大當家,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你?讓你帶人殺來了我們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