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鏢頭?”幾位護衛一愣,不知道秦哥兒問張鏢頭干什么?
另兩位才從鎮內探查回來的護衛倒是知曉,未有任何隱瞞,指了指鎮東道:“張鏢頭好像在鏢局?我看到那里還亮著火..”
“對。”另一名護衛接話,“估計他們這段要走鏢?這么晚了興許在合計..”
秦何點頭,望向身后表情中帶有疲憊的眾護衛,“受傷的兄弟去馮爺那報平安,剩下的人跟我走。事情不能拖著,遲則生變。”
“秦哥兒,您的傷..”旁邊一位護衛說了一句,想勸。
秦何望著他,他趕忙低頭不敢言了。
“我聽秦哥兒的..”剩下的護衛都望著秦何,秦哥兒讓他們干什么,他們就去做什么,因為西山一行的事,不管是秦何的身手,還是果斷不扭捏的性格,都讓他們信服。
“走。”秦何挑選了三十名還有余力又未受傷的護衛,十人一批,向著鎮內行去。
剩下的人讓他們等會再回去,這樣入鎮以后,人少,動蕩也小,省得讓張鏢頭的覺察,逃跑、或者再來一手埋伏。
秦何思索著,帶著先行的十人,從鎮外走,靠近鎮門,來到了鎮東三街。
朝前望去,有些涼意的風吹著。
街上冷清,唯有街中的鏢局亮著燈火。
秦何謹慎四周,看到鏢局門前沒人,也帶匯聚來的眾人摸近,悄聲走到門前,聽到鏢局里面傳來話語,他們正在院內說著事情,隱約傳來‘西山、秦何、等會截殺他’等話語。
其中還有張鏢頭的聲音。
秦何聽著,笑了,人逮著了,看來他們還和自己想到了一塊,自己不來,他們還要逮著自己等人疲憊,去鎮外路上截自己?
都不用等。
‘啪嗒’一腳踢開大門,突如其來的響聲,嚇了院內的人一跳,話語一止。
秦何走進院內,看到院中一共二十二人,七人坐著,張鏢頭位于正首,剩下應該是六位鏢師。
剩余十五名鏢局弟子站于他們四周,桌子上和他們手里都有兵器,說不定自己再晚來一會,他們就殺出了城外,真要去截自己了。
“秦小哥?”張鏢頭看到秦何帶人進來,目光中先是在秦何帶血、帶刀口的衣服上看了看,又瞧了瞧這些護衛有些憤怒的神色,忽然間什么明白了,秦何估計已經知道他的事情了,不然不會這么急匆匆的殺?到他這兒。
“失算..路上的人太少了..”張鏢頭站起身子,旁邊的鏢師也同時起身,與十五名弟子一同望著圍來的護衛,都是鄉里鄉親。
但如今只剩仇視,按壓著兵器,誰都明白誰的立場意思。
因為先前埋伏的人,是陳掌柜安排給張鏢頭的人手,鏢局的人都知道,和馮爺勢不兩立。
“大當家被我殺了。”秦何看著張鏢頭,“我也問出了一些事情,張鏢頭想不想聽?”
“咱們都明白的事情,就不說了。”張鏢頭拿起了桌子上的劍鞘,“我只想說秦兄弟真不該淌這趟渾水。陳掌柜是大商,他那里最不缺賣命的人,你惹不起!還是秦小哥覺得吃定陳掌柜了?還是吃定我了?”
“我與張鏢頭只喝過酒,還未交手,不敢斷言。”秦何握向了腰側的刀柄,“但我知道,馮爺待我不薄,我若是聽張鏢頭的勸,是不義。”
“我也收了陳掌柜的錢..”張鏢頭搖了搖頭,“各為其主。”
張鏢頭說著,望著夜色,又忽然詢問道:“秦小哥,如果沒有馮爺的事,你說咱們今晚會不會賞月喝酒?我這些兄弟都想認識你,認識秦兄弟這樣的高手,剛才還在聊著秦小哥。”
“會。”秦何笑了,向著眾鏢師抱拳道:“秦何的朋友不多。”
“好!”張鏢頭大笑,抽出長劍,“奈何鏢局內是正地,這里沒酒,只有刀兵。況且我們也想瞧瞧秦小哥的武藝,請。”
“請!”秦何抽刀,話落‘鏗鏘’院內響起兵器出鞘聲,連起一片,四周眾人殺成一團,短息內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