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在馮爺的府邸中睡下。
還是原先那間屋中,只是穿上多墊了些棉花、枕頭。
秦何躺上去綿綿的,傷口都被包扎著,躺著也不疼。
再望著窗外夜色。
秦何想著鎮內的事情了結,精神算是一松,也是太累了,太晚了,想著、想著片刻睡去。
這一覺直到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快中午頭。
秦何醒來,望著窗外大亮的天色,慢慢坐起身子,不能多睡了,今天還有事,也是回去現實的日子,得給馮爺交代一下,回師兄家休息養傷,過幾天再來。
不然今天在馮爺家住著,等晚上回去現實,現實十日過后,‘明天’又在這一早醒來,傷勢全好了,那邊藥堂先生來換藥,這個沒法解釋,也就不找那多余的麻煩事。
且更重要的事是自己昨日殺了張鏢頭簡單,一刀起落的事情,鮮血四濺,腥味彌漫,鏢局幾十條人命就沒了。
但張鏢頭的孩子可是師兄的學生!
張鏢頭和自己師兄說到底也是朋友,關系不錯,還有恩情牽絆著,經常來家里做客,和師兄閑聊。
明說恩怨?張鏢頭想殺自己?可說到底不管對錯,也勸自己了,都是師兄的面子。
思索著。
秦何下床穿上長衫綾羅,蓋著了傷口紗布,看不出自己包扎了。
只是稍微活動一下,準備出門的時候,卻牽動了傷勢,疼,背上和肩膀蟄疼,像是被人撕著肉一樣,也像是縫合手術剛過,就拉扯縫線的傷口。
再掀開一點衣服,往肩膀上的紗布看看,沒滲出來血,是好事,省得傷口裂開了,誰知道今天晚上睡一覺能不能好,家里..
不行,想來想去,還是分不了心,師兄那里到底怎么交代?
秦何枯坐了一會,還是先找馮爺問問吧,正好說說回師兄家休息幾日的事。
整理了一下衣服,打開了房門,望著庭院內幾名和自己問好的護衛,遠處院子練功場內傳來的練勁呼和聲,看似今天自己是要給自己放假了,不能熬勁。
但這個勁力不一定非得打拳。
秦何沒讓迎來的護衛們扶著,反而踩著和走路架勢差不多的虎形步法,沒牽動傷勢,又熬著勁,向著廳堂方向行去。
等來到廳堂這里。
完事,背黑鍋的馮爺不在。
聽正在堂內值守的家丁說,馮爺早早去處理事情了,把昨夜鎮內的‘喊殺聲’壓下。
家丁說到這里,還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大包袱,馮爺給的,里面都是藥材,好藥。
看著像是書包大小,其實沒多重。
秦何沒有拒絕什么,掂了掂,傷口不疼,拿著就走,出門,又向著追出廳堂想幫自己掂著的兩名家丁道:“等馮爺回來,就說我回家了,過幾天傷勢好些,我再過來。”
兩名家丁對視一眼,又望著秦何,知道秦哥兒的脾氣,勸什么都不管用,也不敢說了。
馮爺特意向他們與所有家丁交代了,如果多說了,被秦小哥打了,找誰告狀都是一個字,該。
于是,他們沒說這話,又換了一件事,向著剛轉身的秦何道:“秦哥兒,鄭先生清晨來看您了,但您還在休息,馮爺留他吃早茶,鄭先生沒接,回去了..”
“我堂兄來了?”秦何猛然回身望著家丁,見到他們嚇一跳后點頭,也一時提著手里的包袱,心事重重的轉身出門..
真想給他們一拳頭,自己才分心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