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師兄望著秦何的表情,是忽然氣笑了,“還是傷的不重!”
鄭師兄說著,一邊拿起了筷子,一邊突然問道:“師弟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師兄說?”
“這個..”秦何心里想了想,最后脫口而出道:“我把張鏢頭殺了..”
鄭師兄筷子頓了一下,“你為什么殺他?”
“他接了吏城陳掌柜的錢。”秦何坐正了身子,猛然說起這事,牽動傷口,倒是想起了昨日殺夜,心里還有火氣未下,“尤其他昨夜在西山下,還派人埋伏我,我估計要不是他們時間不夠,也不知道我們去了多少人,昨天埋在土里的就是我!”
“他勾結外人..吏城?”鄭師兄目光中透出驚異,又聽著自己師弟慢慢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明以后,手指夾握著筷子,‘啪嗒’猛然拍在了桌子上,
“該殺!”
秦何沒有接話,望著生氣的師兄,其實想問師兄生不生自己的氣?張鏢頭可是勸自己了。
鄭師兄看著秦何,忽然輕輕搖了搖頭,鄰居和師弟的親遠距離,他還是分得清。
若是他早點得知,不用秦何動手,他就會過去把張鏢頭給殺了,護師弟周全。
他是文人,但不迂腐矯情。
“吃飯吧。”鄭師兄指了指飯菜,又望了一眼身后的學堂,看著是沒動氣,聲音里卻還有些掛念,“他..他孩子..家人怎么樣了..”
“送到外鎮了..”秦何接著吃飯,都沒敢抬頭看師兄的臉色,怕看到傷心,“馮爺說,張鏢頭是被仇家尋來死的,馮爺怕他們家人受到牽連,就送出去了..那里還有幾名親信看著。”
“這樣也好。”鄭師兄點頭,也繼續吃飯,對這些事情不摻和,相信以馮爺的為人、行事,會把事情處理妥當,今后不會有什么麻煩。
鄭師兄懂得親疏,師弟還是親近的人,更是他心里對于師父的內疚虧欠。
他孩子也只是拿人錢財交的學生,遠遠比不上自己的同門師弟。
這是一種武學宗門內滲入骨髓的執拗。
飯落。
秦何回屋了,避著傷勢,慢慢在屋里打拳吧,不出門了。
有傷勢牽引著,自己打拳也是更小心,打的更細致,有時候很多沒明白的地方,打的慢了,反而明白了。
因禍得福?
秦何思索著接著練拳,等打明白,打對了,往后有效果了,自然就知道了。
隨著時間過去。
晚上洗了三把臉,才去吃頓飯,噼里啪啦一吃,一抹嘴,和師兄道別,回到屋內休息,再磨磨勁。
累了,約莫十點。
躺在床上。
秦何望著夜色,雖然床上也有東西墊著,師兄特意拿來的,可是今天或許是活動了活動,牽動了傷勢,胳膊與背上的傷口都有些疼,睡不著。
試著分散一下心思,想想夢醒回去的事情吧。
自己等夢醒以后,還有幾件事情要處理,齊永他們說的公司,學校也該上課,還有超老板的聚會。
這些事情都是要事,關系到工作、人脈,事業,得一件一件去碼清,不能落了人緣面子。
秦何思索著,半靠著枕頭,望著窗外的夜色,想著想著,不知不覺陷入了夢中,好似遺忘掉了身上蟄疼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