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齊永沒想那么多,這偷空接電話出廠里,就叼起了一根煙,打著,抽了一口,悠哉幾秒,才接著道:“這次是吳老板布的飯局,說晚上八點集合,這次必須要早點,超老板他們都在,可不能遲到了。主要是你,我怕你墨跡,給你特意說說..”
齊永說著,不等秦何說什么,又一拍腦袋,好似想起了什么,“壞了!忘和吳老板說,能不點魚,盡量不點魚,點了也要撤..怕到時候誰喝多,翻面了。咱們這雖然不忌諱這個什么開車不反魚的俗,但錢少他們家跑貨運商船的,以前海上還出過事,他可忌諱這個!”
齊永說到這里,坐到路邊臺階上,工作服不怕臟,“我給你說啊,兩年前就有次聚會,因為這事,一個傻比喝多了,又念著和錢少的關系不錯,非要點個魚,菜上來了,還要拿筷子翻,想試試錢少會不會生氣。我草,我當時在旁邊看著,錢少直接抄起酒瓶子,踩桌子上把那人給打了,怎么攔都攔不住!”
“錢少挺血性。”秦何不知道說什么,只能說有的人就是沒事找事,拿別人家里的真事忌諱開玩笑,挨打就是活該。
挨一頓還是好的。
要是換成馮爺那,誰給他開個玩笑,怕是出不了那廳堂,家丁護衛還得沖水拖地。
“你早點準備..”齊永一根煙抽完,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我發完貨洗個澡就去接你。”
“好。”秦何點頭,聽到電話掛了。
那正好趁著沒勁力了,洗澡。
這般洗完澡等著,打拳等著。
齊永說的快,直到三個小時以后,七點四十,天黑透了,他才來到了樓底下。
出門。
坐上車子向著南郊走,超老板的產業都在那,吃飯的地方也在。
八點錯幾分鐘,飯店到了,二層飯店有包間的那種。
走了門去,上樓,天字號。
一開門。
秦何朝里面望去,一大桌子菜看似剛剛上齊,錢少他們早就來了,一共三人。
吳老板現在正抽著煙,和一位看上去年紀在三十五六的青年說著話。
那青年穿著西裝,寸頭,樣子與身材都很普通,手上戴著一塊不知道牌子的腕表。
錢少一見秦何進來,就向著青年喊道:“超哥,秦老師來了!”
“超老板。”秦何笑著和青年打招呼,知道他是誰了。
“秦老師,歡迎歡迎。”超老板趕忙起身,和和氣氣的樣子,又趕忙招呼秦何和齊永落座。
“超老板前兩天去哪玩了一圈?”齊永往板凳上一坐,翹著二郎腿。
“你快遲到了..”超老板笑著指了指手表,“別想轉移話題。”
他說著,又露出歉意,望向落座的秦何,意思是遲到這事和秦何沒有關系,都怪齊永。
秦何也不知道說什么,只能笑著回應,但心里感覺超老板這個人很隨和,待人很周到,和齊永與錢少不一樣。
相互一介紹。
吳老板更熟了,大家笑著,都不用說了,吃飯,開酒。
酒杯一碰。
秦何本以為他們要說事,卻發現他們開始家長里短,天南地北的聊一遍,都不說事。
秦何也不知道他們什么章程,不管那么多,偶爾應著話,不亂說,吃飯就行了,尤其這家的獅子頭真的好吃,半個拳頭大小,一口一個,這就得囫圇填嘴里,嚼著吃,麻辣味的汁湯彌漫唇舌口間。
又看錢少他們不愛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