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下。
‘嗒嗒’的馬蹄聲響徹在空無一人的土路上。
秦何沒有在燕杜城附近停留,簡單處理完傷勢以后接著趕路。
只是映著夜光,來回的顛簸,背上的傷勢或許嚴重了。
直到清晨的陽光浮現一抹白。
秦何趕路了一夜,經過了一處林地,最后選擇了再次休息。
實在沒有辦法,身后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染紅大片,失血太多,頭太暈了。
駿馬也跑不動了,干脆休息一會,就一小會。
來到了一顆大樹下,馬匹在不遠處的草地上拴著。
秦何側身靠在樹干上,把唐刀放在了手邊,聽著蟬鳴聲,昏昏沉沉也不久睡去。
記憶中,好似是睡了一會。
秦何又忽然驚醒,手掌按在了刀柄上,看到四周沒仇家圍來,才稍微靜下心,目前安全。
再映著樹葉,望著正午的太陽,自己應該是睡了一上午,六七個小時左右,可不是小小一會。
站起身子晃了晃腦袋,精神回來了一些。
走到駿馬旁邊,接著趕路。
等下午兩點左右,原先存放馬匹的驛站先是到了。
秦何用馬身側干凈的布匹,套著身上血跡干枯的僵硬衣服,裝作沒事人一樣,忍著背上疼痛,找到了掌柜。
掌柜望著秦何,看著秦何厚厚的衣服,淡淡的酒味,覺得這人前幾天還好好的,怎么今天一臉蒼白沒任何血色?
他心里想著,一邊吩咐小二帶著秦何去往馬棚,一邊拐到了后院。
秦何望著離開的掌柜,手掌虛按著刀柄,跟著小二,接到精神充足的駿馬,接著走,回到家里才算是安全。
掌柜是沒過多久,手里端著一碗姜湯又來到了后院,站在門口望著遠處土路上秦何模糊的背影,搖了搖頭,既然生病了,為何不休息一會再趕路。
而與此同時,在燕杜城內。
柳家錢莊,正院廳堂。
錢莊掌柜李爺端坐在座椅上,正在聽著手下幾位護衛匯報。
只是他們說來說去,都是在跟到城門外的時候,就找不到刺客的行蹤。
燕杜城繁華,路上都是近幾天來的車輪子印,馬蹄印,誰能分辨早晚。
李爺聽著聽著,煩躁擺手,如今沒有任何線索,只能先把這事放放,如今要緊的事,是趕快把柳爺的產業基業順理清楚,不能在讓家里亂了。
柳爺的孩子還小,鎮不住這些三教九流。
但也在李爺開始寫著邀請函,準備等會安排人手去送這些書信,邀請那些龍頭大商,準備說說這事時。
管家從外面跑來,著急道:“將軍來了!”
“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