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土為安,入土為安……我怕你媽怕是難安了……”
廉歌不知道該笑還是怎么,只能搖頭感慨了句,
“廉大師,您是不是發現了什么?”胡先壽聽著廉歌的話,也意識到些東西。
“我再問你個問題吧,你家除了你和你媽,還住著誰?”
“還有我老婆和我兒子,還有他的媳婦兒,不過這幾天我兒子都在外地,沒回來。”
“三代同堂,不容易啊。”廉歌轉過頭,看向車窗外,微微感慨道。
“廉大師,是不是他們有危險?”胡先壽有些緊張起來。
“不知道,先過去看看吧。”廉歌搖了搖頭說道。
旁側,同樣猜到發生了什么的顧小影,湊到廉歌耳邊,
“廉歌,會不會是……”
“先看看情況吧。”廉歌微微搖頭,轉頭看向窗外。
……
時間流逝,車輛快速行駛著。
雖然后半程廉歌都沒再怎么開口說話,但胡先壽還是受到影響,不時踩下油門,將車速盡量提到了極限。
僅僅十余分鐘,搭載著三人的汽車便從廉家老宅駛入新湖鎮,靠山村,胡先壽家,
與正常的葬禮完全不同,在發生主持喪禮的老先生進門就摔死的事情后,此刻胡先壽家的院子里一片死寂,只能看到寥寥一兩個身影。
“咔嚓……”
車門被胡先壽有些殷勤地打開,
“廉大師,顧小姐,請……”
順著打開的車門,廉歌和顧小影依次下了車,
而院子里,那寥寥地一道身影也頓時快步迎了過來,
“廉大師,這就是我兒媳婦,余燕。”胡先壽介紹道,
“小余,這是從隔壁鎮上請來的廉大師。”
“廉大師,您好。”余燕有些激動地朝著廉歌問候道,甚至還隱隱松了口氣,
廉歌順著聲音轉過頭,看向這穿著一身白,還頗有幾分姿色的余燕。
上下打量了眼,廉歌笑了,
“有意思,有意思,最毒婦人心,我算是長見識了。”
廉歌話音落下,這余燕臉色瞬間便變了,一張有幾分姿色的臉上變得很是難看,
“廉大師,你說……說什么……”余燕強擠出一絲笑容,勉強接話道,
“沒聽清啊?那我再重復一遍吧。”廉歌笑容逐漸收斂,微微虛了虛眼睛說道,
“我說最毒婦人心,說得就是你!”
“廉大師,您開玩笑……您在開玩笑吧?”余燕有些繃不住了,艱難地笑著說道。
“廉大師,你的話是什么意思?”
胡先壽聽著廉歌的話,也想到了某種可能,臉色一變的追問道。
“什么意思?”廉歌再次笑了,
目光看向余燕,或者說這余燕身后,那道緊隨著余燕,走到哪跟到哪,還伸出一只手,一直指著余燕的身影,
看著那道蒼老而渾噩的身影,廉歌笑著,轉頭看向這余燕,
“余燕對吧,你告訴你公公吧,我說得是什么意思?”
聞言,余燕臉色更加難看,站在原地,卻一句話也沒說,
“還有,你婆婆應該是在里面給老太太燒紙吧?你為什么待在外面,是不是害怕啊?”
見她不說話,廉歌轉頭看向顧小影,
“小影,你告訴他,之前他說得他母親的死狀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