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臨近中午。
如同之前一樣,廉歌將書桌搬到堂屋外,屋檐下,借著不時襲來的陣陣清風,翻看著那三本基礎書籍。
“嘩啦……嘩啦。”
翻頁聲不時響起,翻閱著《神秘常識》的廉歌,津津有味地看著。
“咚咚……咚咚咚……”
“直接推門進來吧,門沒栓。”
廉歌抬頭看了眼院門,微微提高聲音朝外說道。
“嘎吱……”
老舊的木門發出契合它年紀的聲音,一道身影自門外進入,出現廉歌視線內。
“廉大師……”
聞聲,廉歌隨之起身,朝來人點了點頭,
“胡先生,你家里的事情處理好了?”
“警察已經把那畜生帶走了,她捂死我媽的證據也找到了。”胡先壽臉上很是疲憊,整個人相比他的年紀要蒼老許多。
聞言,廉歌點了點頭,
“看開些吧,至少真相大白,你母親也能入土為安了。”
“是啊……”胡先壽有些苦澀地笑了,應道,可惜這真相對他來講,并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更加難以接受。
看著胡先壽這副模樣,廉歌微微搖了搖頭,也沒再勸,
“喝茶嗎?胡先生。”廉歌轉身,朝堂屋走去,同時問了句,
“不用了,廉大師。”胡先壽叫住了廉歌,
“我這次過來,就是來給廉大師您送咨詢費的。”
說著,胡先壽從懷兜里,摸出一個厚紙信封,遞給了廉歌。
廉歌看了眼胡先壽,仍然給他倒了杯水,放在桌上。
同時伸手接過了胡先壽遞過來的信封。
略微感受了下厚度,大概一兩萬塊錢,廉歌也沒怎么在意,順手就將裝著錢的厚紙信封放在桌邊。
“……廉大師,也不清楚您的咨詢費是怎么算的,廉大師您看夠嗎?”
“夠了。”廉歌微微點頭說道:“我也沒做什么事情,這么多錢已經是受之有愧了。”
“廉大師您別這么說,雖然您只是待了一會兒,但也揪出了那個畜生。”胡先壽搖了搖頭,然后認真地說道。
聞言,廉歌也沒再多說廢話,
“那,胡先生,你這次過來,就只是為了送錢嗎?”廉歌隨意地問道。
聞言,胡先壽猶豫了下,然后說道:
“廉大師,的確還有件事。”
頓了頓,胡先壽看向廉歌,“廉大師,我還是希望您能夠替我母親主持下葬禮。”
聞言,廉歌看了眼胡先壽,
“你確定嗎?”廉歌重新在書桌前坐下,從胡先壽身上收回了目光,繼續說道,
“還記得我給你說過嗎?我收費可是很貴的,真正讓我做事的話,可就不是這個價錢了。”
“我懂的,廉大師……”
“先聽我說完,”廉歌擺了擺手,繼續說道,
“首先,主持葬禮,超度亡魂并不是我擅長的事情,其次,害死你母親的兇手已經伏法,她的怨氣也該消散了,也就是說,你隨便找個先生就行了。
最后,如果你還是要我主持你母親的葬禮,我的收費是你家產的……五分之一。”
聞言,胡先壽沉默了,沒有立刻給出答案。
廉歌也不著急,拿起本書,隨意翻看著地同時,靜靜地等待著答復。
他這么說,不是他不想賺錢,而是他怕不說清楚,這錢最后拿不到手。
……
終于,當廉歌又翻開一頁書后,胡先壽重新看向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