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大師……法空師傅,也辛苦您跑一趟,這是一點小心意,還望您不要介意,”
葛濟仁追了上來,遞給法空一個鼓囊囊的紅包,
“看來小僧回程的時候是用不著再走路了。”法空笑著,也沒拒絕,伸手接了過來。
“廉大師……”將紅包遞給法空后,葛濟仁轉過身重新看向廉歌,
“廉大師,您的恩情我們一家沒齒難忘,如果您有用得上老頭我,或者承德的地方,還請盡管開口。下次再來附近的時候,還請一定來懸壺堂坐坐……”
聞言,廉歌看著葛濟仁,點了點頭。
“葛大夫,不用送了,回去吧。難得再團圓,好好陪陪你兒子吧。”
“誒……那廉大師您……”葛濟仁應了聲,然后看著廉歌,又猶豫了下。
見狀,廉歌微微笑了笑,也沒再多說什么,轉過身便朝著這條街巷的巷口走去。
旁側,法空和尚也緊隨著,跟了上來。
“廉大師,法空師傅,你們慢走……”
身后,葛濟仁目送著廉歌和法空的身影漸漸遠去,消失在街道口后,才收回視線。
轉回身,葛濟仁看了眼懸壺堂樓上,亮著燈光的房間,臉上露出些笑容,
“謝謝,謝謝……”
低聲再重復了兩遍,葛濟仁重新踏入了懸壺堂內,關上了懸壺堂的門。
……
街道口。
廉歌微微頓足,見廉歌停下腳步,法空也緊隨著停了下來。
掃了眼街巷中的懸壺堂,廉歌收回了視線,轉過身繼續沿著街道向前走去。
法空看了眼,也緊跟了上來,
“廉施主,小僧有一事不明,能否請廉施主解惑。”
一邊緊隨在廉歌旁側,法空一邊出聲問道。
聞言,廉歌重新頓足,轉過視線看向法空,
法空見狀,立刻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之前那位葛施主明明是救人,種得是善因,為何得的卻是渾噩三年的惡果?”
聞言,廉歌收回視線,繼續沿著街道不急不緩向前走去,
“我不懂因果。不過,福兮禍兮,禍兮福兮……看似是禍,也未必,雖然是無心,但葛承德堵了三年陰氣泄露口,避免一方土地淪為死地。
這庇護一方的功德,有很大部分都落到了他身上。再加上,陰氣雖然于活物無益處,但對魂魄卻是有益。受陰氣結穴之處三年滋養的兩魂,在與其他魂魄合一過后,其體內魂魄,比之常人要凝實很多。”
廉歌說著,順著街道望著遠處繁華夜景,目光微微停頓過后,重新看向身側正若有所思的法空,
“法空和尚,我們就在此分別吧。”
“啊?別啊,廉施主,廉大佬,您就讓小僧跟著你吧。”法空瞬間回過神,聽到廉歌的話,趕緊湊了過來,厚著臉皮說道,
“您看,廉施主您是出來游歷的,小僧我也是出來游歷的,這不這正好嗎?小僧可以和廉施主結伴同行啊。”
“不用了。”
廉歌搖了搖頭,
“廉施主,這樣好吧,您說去哪,咱們就去哪,接下來的路程全由廉施主您決定,小僧絕對沒二話,只要廉施主能讓小僧跟著你就行。”法空再次說道。
聞言,廉歌搖了搖頭,沒再多說,轉身便選定方向,便朝著前側繼續走去。
身后,見廉歌堅決,法空也沒敢再追,只是大聲朝著廉歌喊道,
“廉施主,小僧就住在廣陵棲靈寺后面那座山上的見性寺內,廉施主路過廣陵,還請一定來小僧廟里轉轉……”